付庭州歪了歪腦袋,說道:“薄情樓啊,你們不是要去這裡嗎?我正好順路也要去。”
一安眉目一凌,“公子知道薄情樓的位置?”
付庭州見人已經上套,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上車細說。”
亭甫黑著臉,看著那人還是頭也不回地上了馬車,他拉著一安的一角,企圖用這種無聲的方式,表達自己的不滿。
一安無法,這傢伙實在是太奇怪了,齜牙,嘆了口氣說道。
“上馬車吧,擠擠也能坐。”
“是啊,這馬車買的也太小了,是燕姑娘銀子帶的不夠?有機會我賠你一個大的。”
裡面的付庭州,掀起側邊的車簾,大言不慚地說道。
你要是有錢,自己買一個輛馬車走就是了,何必和他們擠在一輛上。
某人得逞地笑著,少管閒事,樂意的很。
就這樣,第一次離開白色廟宇付庭州,憑藉著城牆厚的臉皮,勾搭上了一安三人,開始了荊楚之行。
一安上去,前方的馬兒已經摩擦著馬蹄,表達自己的不滿了。
亭甫彎腰,掀起簾子,硬生生地擠了進去。
若是第三個人如王貞這般,瘦瘦小小地倒還好。
可偏生是兩個七尺男兒,肩膀抵著肩膀,靠在了一起。
一安覺得,馬車裡的空氣都變得稀薄了起來。
亭甫瞪了付庭州一眼,滿臉的憋悶無處宣洩。
“姑娘,我們去哪裡?”
王貞回頭問道,按理說他們的行程,燕樓主都已經安排好了。
可是目前來看,似乎要去那個所謂的薄情樓,這,王貞可不知道怎麼走。
“是啊付公子,既然你知道路的話,要不坐在前面趕車好了。”
亭甫艱難地蜷縮著膝蓋,語氣也帶著不爽。
“亭甫公子可是為難我了,你看我像是會趕馬車的人嗎?”
付庭州倒是一點兒也不在意亭甫的排擠,反倒是一臉洋洋自得。
一安抽動著眉角,本來這狹小的空間就顯得十分燥熱,這裡人還閒來沒事鬥嘴。
“付公子,我家侍女確實不知道路,既然你清楚一些,就先把你送回去好了。”
亭甫見一安站在自己這邊,傲嬌地昂著下巴。
“燕姑娘知道先考慮我,我很真的是受寵若驚
呢。我倒是不清楚薄情樓具體位置,但是知道,它在餘華鎮。王姑娘,出發吧!”
付公子拍了拍車門,儼然一副主人做派,交代著。
王貞低頭檢視著地圖,巧了,樓主規劃的下一站就是餘華鎮。
拿起踮腳凳子,駕車啟程。
亭甫見沒把這人趕走,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一安在馬車裡,正襟危坐,路上又十分顛簸,很是疲累。
馬車一動,付庭州倒頭就睡了,一點兒也不客氣。
亭甫見狀努力蜷縮著自己腿腳,抬眼示意,一安若是不舒服的話,把腿放在他腿上。
一安搖搖頭,“珍兒,前面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