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安不好意思說是自己酒癮犯了,給自己的這點兒私慾找各種各樣的說辭。
“好的。”亭甫和王貞,倒不是多事的人。
亭甫修煉之人,可以油鹽不進,另一個是鬼狐,倒也不是十分享受這人間的美食,只要有肉就可。
隨即,三人來到了這裡的酒館。
一安的眼光倒是不錯,這條街上,就屬這個酒館最為熱鬧,這樣的氛圍,甚至是京城一些叫座的酒樓也是趕不上的。
一進門,明明是臨近中午,可是這酒館卻如夜晚一樣昏暗,門口的燭光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這裡的而小鎮,燭火很貴,若不是這酒館生意不錯,怎麼可能在大中午的時候,還在門口點著蠟燭呢。
一安一推門,屋裡的味道,和那些看著,往門口看去的眼神,一安是再熟悉不過了。
這裡名義上,是個酒樓,實際上,倒向是一個賭場,甚至背後也有專門的洗錢鏈條的黑錢莊。
這些套路,在凡世間流落漂泊的一安,是十分熟悉裡面的套路的。
這裡的店小二,自然不會像是普通酒樓裡那般殷勤,來到這裡的人,自然不是來享受他們服務的。
一安輕車熟路的走上前,敲了敲櫃檯上低著頭的桌子,問道。
“看來來的不是時候啊。”一安在賭場裡的規矩,還是懂得。
真正有看點的,值得下注的時間,都是午後黃昏前,這個時間點確實有些早了。
不過這樣一問,店小二立馬就知道了,眼前這個看起來大家閨秀打扮的小姐,竟然是行家。
“幾位看來是初來此地啊,到了我們這個鎮子,來我們家,那就說明小姐的眼光不差。這個時候確實早了些,但巧了不是?今晚可是又大戲看呢,樓上坐著的幾位爺,也是等著開盤呢。”
店小二瞄了一安身後那兩人放,一個是個唯唯諾諾的侍女,身旁帶了個侍衛,看起來倒是沒有佩刀。
一看這個小姐,是個懂行的,又是個外來客,氣質脫俗,定然能從她身上撈一筆。
店小二眼睛咕嚕嚕轉著心中打著算盤。
“今晚啊?那有些遺憾了,我可不一定有這個時間,畢竟來到這裡,還是有其他事情要辦的。”
店小二瞭然,來到這裡,自然是不可能過問人家的身份的,但是察覺到,這個姑娘有要走的意思,連忙攔了下來。
“哎呀,姑娘第一天來,不是也缺個嚮導不是?不說其他的,我們店裡的常客可是和小姐一樣,藏龍臥虎啊,再說,我們店裡的好酒,方面百里,僅此一家啊。”
店小二為了留下一安這個肥羊,連忙引著往二樓上走,這裡燈光昏暗,亭甫的警惕一下子就開啟了。
周邊的人,也是閒來無事,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這幾個面生的臉龐上,一安往旁邊偷瞄了幾眼,這個感覺實在是太熟悉了。
和當時誤打誤撞闖入拍賣會的一安,在後院和廖瑞澤一起做籌碼鑑定的時候,那九層樓塔裡的人,看著她來到這裡的眼神一模一樣。
一安隱隱約約覺得,或許這個酒樓,真的能查出來有用的線索。
“好嘞,不瞞你說,我倒是好你們這口,若是這酒不錯,我定然是重重有賞。”
一安順著店小二的意思,故意在眾人面前大聲笑了起來,活脫脫一個大款的樣子,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那自然是不會讓小姐失望的,來來來,您裡面請,我把房間的燭火點亮,稍等片刻。”
店小二熱情地把一安三人帶到了一個房間,一安也沒有客氣,在主桌的位置坐了下來。
亭甫關上門,立馬四下打量了一番,倒是沒有什麼監視和陷阱,率先做在了一安身邊。
王貞自然也是察覺出來這個地方的詭異,遲遲不肯落座,一直保持著鬼狐敏感的警惕。
店小二下樓,立馬走到後廚,交代了兩句之後,順手拿上一罈酒,往一安的房間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