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詔聽話地拍了拍牧建茗的肩膀,這傢伙的酒量看來是練個百年都不可能練好的了。
“喂,公子讓我們回去了,起來了?”江詔對著牧建茗的臉拍了幾下,將這人早已經醉的跟死豬一樣了,只要拉著他把牧建茗扛了回去。
一安倒是沒有喝醉,只是今晚心情好,人也跟隨這酒香有些飄飄然。
“一安,回去吧,院子裡已經沒人了。”亭甫低聲說道。
這是,一安才注意到諾大的酒桌,怎麼就只剩下他們兩人了,哼哼唧唧地說道:“這些人的酒量太差了,沒意思。”
亭甫無奈地搖搖頭,你這仙釀練就的本體,天底下可沒有人是你的對手,更不要提這些孩子了。
若是亭甫滴酒未沾,一直在旁邊坐鎮施壓,這些毛都沒張全的弟兄們,真的以為他們搏一搏可以把樓主喝趴下。
這個想法,怕是輪迴十次都不可能完成了。
一安人沒醉,可是眼睛已經有些迷離了,特別是她看著亭甫的時候,最裡面還不停地重複著“我倆一起追光去,追光去……”
“好了,回去吧。”亭甫看著一安的眼神不對勁,心裡隱隱有些不安,下意識地往後躲了一下,低聲安撫道。
“人間歲歲年年,怎會消散如煙,與君去與君去,把我唱給你。”
一安嘴裡哼著不知道哪裡學來的調調,一把子樓主亭甫的脖子,香甜的酒氣撲面而來,是屬於一安特有的味道。
這就是流體真身半開發時候的狀態嗎?亭甫似乎意識到,今晚的一安和以往的時候有些不同。
並不是常人的哪一種醉意闌珊,而是無時無刻不散發著令人陶醉的氛圍感。
亭甫在一安的臂彎裡,視覺,嗅覺,觸覺都受到了衝擊,竟然產生了一種其妙的衝動,前所未有的感覺。
“別鬧。”亭甫開口,嗓音已經十分沙啞。
一安看著亭甫因為羞澀而微微閃躲的樣子,差一點兒就沒有抑制住本能,化作一汪春水沉溺在這少年的眼眸裡。
“不像的,不像的。”一安抬頭,手指劃過亭甫那優秀眉弓,停在鼻尖的位置,聽著亭甫那柔軟清涼的薄唇發呆。
“像什麼?”亭甫已經被一安撩撥,無法抑制聲音的顫抖。
“不瞞你說,我在閉關的時候,曾經做了一個夢,我以為是你,可是不是的,他不是你。”
一安低頭,說著並不怎麼又邏輯的話,又抬頭看著亭甫的臉。
啪嗒——
她的唇覆蓋在亭甫的唇上,軟軟的,涼涼的,一安竟然像品酒一般還要回味。
亭甫卻像觸電了一般,立馬側頭躲過,暗罵道:“不是說自己是千杯不醉嗎?哪有酒仙本體自己把自己灌醉的?”
他躲閃著一安投過來的眼神,腦子早已經在電閃雷鳴之間穿梭了百遍。
可一安倒像是一個得逞了的孩子一般,終於放開對亭甫的禁錮,拍著手樂呵呵地傻笑。
“看,我就說你不是他的。”
像是得到了答案,一安樂呵呵地轉身往自己屋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