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什麼緣分的話,也不強求,那些合適用那個。”
一安看著這拜帖,每個人都把自己說道天花亂墜,可真正實力如何又另當別論。
她之所以故意拖延了幾天的時間,就是看看有沒有具有競爭力的選手出現。
“我經手的幾個拜帖,倒是有我看著不錯的選手。”
廖瑞澤將手裡的花名冊放在一安的桌子上,點了點幾個人的名字。
一安拿筆特意標註出來,“行啊,若是這裡面我一個都看不上,你可得捨得什麼東西給我。”
“行啊,我此時孑然一身,但樂的自由,若是你看得上的,拿去便是。”
廖瑞澤當年因為李家在黨爭之後,被迫貶官回鄉,有考慮過是不是因為自己和父親的不作為,讓李瓊安和他漸行漸遠。
然後身在紅塵中,怎麼可能逃脫得了世俗的羈絆。
現如今修煉三十載,無根無蒂,無慾無求,沒有依仗也無需忌憚,到真的可以爽快的說出來這樣的話了。
一安聽見廖瑞澤的話,也挑了挑眉毛,她看著廖瑞澤背後的劍,若有所思。
廖瑞澤順著一安目光,立馬抱住了懷裡的劍,搖搖頭:“其他可以,這個不行。”
一安點點頭,“理解,護身的傢伙嘛,說不定也有其他重要的意義,我倒是沒有開這個口哦。”
廖瑞澤聽見一安的話,放下手裡的劍。
“那麼,就你的師兄吧,我當時見到他的時候雖然還是個小廝,但印象中也是眉清目秀,十分俊朗。”
一安緊接著說道。
“那也不行,哪有人把自己的師兄哪來當賭注的?”
廖瑞澤也立馬回絕了。
“哈哈哈,看,這不也是心裡還有羈絆嗎?”
“……”
活著,從來都不能不和別人產生關係,有怎麼會徹底地擺脫這些呢?少的不過是一些果斷的魄力,和為之負責的擔當罷了。
一安一語驚醒夢中人,廖瑞澤羞愧地半晌沒有說話,腦海裡回憶著前世的種種。
自命清高,到頭來,都是俗人罷了。
“好了,不逗你,我要的是,紫檀香爐。”
一安昂著下巴,一點兒也不掩飾自己的意圖。
“自然,我也可以拿東西和你換。”一安起身,走到廖瑞澤身邊,說道。
廖瑞澤聳聳肩,“我要他。”
他指著亭甫,意圖報復地說道。
“那不行,你來我這裡吃得喝的住的,豈不是花費?”
“還有那兩把匕首危險性如此高,寄存在我們這裡,豈不是花費?”
“玉簟樓兩位樓主親自護送你去玄機閣,豈不是花費?”
一安數著手指頭,停頓下來的時候,特意看著廖瑞澤扭曲的眉頭。
“當初咱們廖公子最不缺的就是錢,可與世隔絕了三十年,恐怕現在通行什麼貨幣都不知道了吧?”
一安果然書報復了回來,惦記老孃的男人。
現在風水輪流轉,玉簟樓已經經營了五年,現在還在擴招,大筆的銀子往外花,她倒是和廖瑞澤算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