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安清晰地記得古老爺子看見亭甫的眼神,和徐婆婆看自己的眼神是一模一樣的。
她不是沒有想過或許她和亭甫的緣分不止於此,還有尊上凡間裡掛著的那副亭甫的畫像,也不得不讓一安多想。
“那位公子身上一定有姑娘想要知道的答案,只是現在看起來比較複雜而已。”
“什麼意思?”
一安不喜歡有人跟她打啞謎,擰著眉頭問道。
“這位公子原本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上,可他出現了,應該是因為時機到了。”
徐婆婆前言不搭後語地說道。
“什麼時機?”一安實在是想不明白徐婆婆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老婆子哪裡知道什麼時機啊,老天都無法得知的事情。或許這給時機就是姑娘也說不準呢?”
徐婆婆笑著說道。
“什麼啊,婆婆你說話能清楚一些嗎?我有些聽不明白啊。”
一安明顯心急了,她可不能一直在這裡耗著啊,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回玉簟樓準備的。
“蓮霧神祇。”
“嗯?”
“蓮霧神祇,那紅色蓮花印記曾經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可現在看來,姑娘的真身應該是清酒一罈吧,雖然達不到蓮花霧氣的威力,可同樣都屬於靠微質位媒介擴大自己影響力和威懾力的方式。”
徐婆婆開始說起來讓一安並不怎麼聽得懂的,話。
一安點點頭,已經明白徐婆婆把能告訴她的都說了。
“婆婆,最後一個問題,你剛剛說亭甫本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上,我需要做什麼才能留住他呢?”
一安問道。
“心之所念,必有迴響。他因何而出現,也會因何而存在。”
“受教了,前輩安,晚輩告辭。”
一安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還一直想著徐婆婆說的那些話。
“燕姑娘,時間差不多了,回去嗎?”
路宿見一安走出來,問道。
“好。”
一安點頭,目光落在同樣看著自己的亭甫身上。
他,有一天會消失嗎?
亭甫見一安神色不對,走了過來,問道。
“怎麼了?”
一安搖搖頭說:“沒事。”
“任前輩,那我們告辭了,徐婆婆這裡有什麼需要的,直接跟我們說。”
路宿擺了擺手,離開了徐皮婆和任前輩居住的長廊。
“你,表情不好。”亭甫低聲說道。
“走,離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