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河作為分隔三界的天然河流,想必千年前定然不是如今這幅模樣。如果裡面的藍色碎片不及時處理乾淨的話,想必危害地是我們凡間和應阜兩界。”
一安權衡利弊,如實回答。
如果說剛剛她一步步把話題引導到這個地方,是她的權謀話術的作用。
然而在兩屆眾生的利益下,她這一番舉動,倒顯得仁義至極。
“燕姑娘此言有理。可燕姑娘是否知道,上天庭在凡世間建了那麼多廟宇,目的不僅僅是為了樹立威嚴,更是起到監察天下的作用。”
“我們相信姑娘的用意,如何能讓上天庭那些仙官們,放手把黑水河的治理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到一個素未謀面的姑娘手裡。”
玉簟樓雖說已經慢慢起步,一安也相信這一年來亭甫的用心良苦,可畢竟是在人世間的暗網,一直沒有拋頭露面。
也因此,不論天上地下都沒有人聽說過玉簟樓的名聲,更不不知道玉簟樓是一個做什麼的地方。
想來也是,一安點點頭。
“難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在如今安樂世事還有一份憂國憂民的心思,其實不瞞你們說,老頭子我也覺得這位姑娘還有她坐在的那個組織,是最合適的人選。”
任前輩原本只是被動地回答一安的問題,也在一安有意套路的時候,直擊要害。
可她沒有想到,第一個支援她這個想法的,竟然是這位老前輩。
“喂,你可不要這樣開玩笑!我覺得此事還需要再商量商量!”
一安還沒來得及跟任前輩致謝,古老爺子竟然擺了擺手,否認道。
“前輩,你可是有什麼意見?”
大殿下路行問道,畢竟剛剛一安的話已經說到了他的心裡,奈何他有千萬個同意,也不能表露的太過明顯。
“兩位前輩,可是覺得我們玉簟樓神出鬼沒,無法託付?若是這樣的話,我作為一樓之主,定然首當其衝。”
一安想來這位前輩是不放心他們玉簟樓,拿起酒壺總到大殿中,向大殿下路行頷首作揖,繼續說道。
“我和亭甫一手創立的玉簟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好歹我這個樓主還能說個上話。此刻就讓這壺酒代替我們樓裡的兄弟姐妹們,暢飲此杯以表忠心。”
一安舉起酒杯,正打算一飲而盡。
“等等!”
古老爺子出聲制止。
一安擰著眉毛,心道這個固執的老頭可真難搞。
“前輩難道還是信不過我?”她回頭問道。
“我不知道任師兄和老徐娘說的那個人是誰,也不管你到底和他們所說的那個姑娘是什麼關係。若是他們確定了,我老古自然事信任你的。”
“可是小丫頭你知道你這一次錢飛昇大會面臨的都是什麼人嗎?且不說你能不能得償所願,單單是你的身份就已經讓那些人忌憚了。”
“到最後,可能姑娘並不能拿到黑水河的管理權,可能還會給你和這位少俠帶來災難,甚至波及你們一手經營起來的玉簟樓。”
古老爺子繼續說道。
“如果是這樣的代價,姑娘還是打算這樣做嗎?”
一安聽見古老爺子的話,這才明白原來他並不是反對,只是知道這件事情成功的機率並不大,不想為此冒險。
“古前輩此話有理,不知道燕姑娘是不是還有其他的方式?”
大殿下試探地問道,他深知作為昭陽宮捆綁利益的玉簟樓,是不可能在上天庭那些仙人面前撈到一點兒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