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所有重擔就壓在了年少的哥哥身上。
他不是沒有想過分擔哥哥的壓力,可……
路宿想到這裡,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昭陽宮。
他哥好像再也沒有回到自己房間過,每日每夜都睡著那裡。
“你父親啊,年輕的時候還不如你呢,哈哈哈……”
古老爺子早些年就離開了這裡,也沒有想到當初的毛頭小子,竟然先他一步離開世間。
回來時,才發現,這小子已經把地界應阜建設得如此美麗。
古老爺子看到這樣的景象,忍不住會心一笑。
“我一直以為自己是這個家裡最沒有用的一個,不如父親那般能力出色,也不如哥哥那邊沉穩有擔當。父親之前也沒有怎麼誇過我,唯一算得上誇獎的也只是路宿想起年少時候和父親的經歷,竟然有些哽咽,偷偷紅了眼眶。
“堅韌就已經是很多人做不了的事情了,你且放寬心,古爺爺以後陪著你們,不會讓你們兄弟倆無依無靠了。”
古老爺子最受不了這樣哭哭啼啼的樣子,嫌棄地摸了摸鼻子,欣慰地拍了拍路宿的肩膀,說道。
“太好了,我哥他若是聽到前輩們的想法,也能睡個好覺了。”
路宿擦了擦眼角的說。
“怎麼了,你一個老大不小的男子漢,還打算在幾位前輩面前掉金豆不成嗎?”
一安聽出來路宿的話有些顫抖,打趣道。
“是啊,我們當初離開的早,知道你父親有了你們兩個小夥子,也沒有來得及回來道賀。你們兄弟倆現如今多大了,得有個幾百歲了吧?”
古老爺子順著一安給的臺階往下走,問道。
“咳咳,不是吧,你都幾百歲了?”
一安這個連帶著上一世沒有消除的記憶算起,也不過在世間遊蕩了七十多年而已。
亭甫活了兩百歲的人,在她面前都已經算是怪胎了,這些傢伙得壽命,還是普通人嗎?
也對,他們應阜地界哪還有普通人啊,不過都是和上天庭一樣得怪力亂神罷了。
“古前輩,我今年正好三百歲了。”
路宿低頭謙虛地回答道。
“那你哥哥……哦,大殿下呢?”
一安強忍心裡的震驚,故作坦然地面對這一切。
“我哥他,也就五百歲,幾位前輩沒有聽說過我們兄弟倆是正常的事情。”
路宿回答道。
不過?!
一安挑了挑眉毛,手指不聽地攪動衣角。
那她這個不到一百年都經歷,在他們這些怪人眼裡,豈不是隻是一個剛會走路的娃娃?
亭甫注意到一安的神色,出聲安慰。
“前輩和兩位殿下都是天地間不可或缺的繼承者,自然是需要感受日月的洗禮。”
“是我們這些修煉咒術只軟沒有辦法比擬的。”
亭甫的話不僅表達了自己的謙卑,還表明了亭甫和一安和他們昭陽宮不同路的寓意。
古老爺子聽見一直不開口說話的亭甫,終於說出了一句話,繞有興趣地繼續問道。
“說來也巧,現如今修煉咒術的人還真是少見,我們幾個老傢伙遊歷千年,也沒有碰上這樣的對手。”
一安聽見古老爺子的話,好奇地看了一眼亭甫。
有關咒術的事情,莫不是她了,就是教他的亭甫也不懂自己為何天生就擁有轉樣的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