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詔撫摸著手腕處的紅色手繩,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江詔你傻了,沒有劍了你還不撤!”
牧建茗注意到那紅衣女子摸著搶來的軟劍,時不時搖頭,似乎馬上就要殺人滅口一般。
而江詔像是受到了打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扯著嗓子提醒道,即便被抓也不能就這樣送死啊,江詔莫不是嚇傻了?他心想。
聽見身後那公鴨嗓不停的喊叫,雖然沒聽清太那人具體說什麼,江詔終於回過神來。
並沒有撤離,而是從懷裡拿幾張符紙,運氣唸咒。
“這符紙莫不是……不要!”
牧建茗剛剛把失神了的江詔叫醒,還沒來得及勸他先走,就看到了那符紙。剛想開口阻止——
一安左手持劍,歪著腦袋觀察著那符文的意思,嗤笑了一聲。
凝結靈力揮劍而去,懸在空中的符文,就被那劍氣撕碎了一地。
牧建茗張大嘴巴,楞在了原地,印象中,這可是爆破符文啊,那幾張符紙若是發揮作用,足以把這個廣場炸塌。
然而,就如他親眼所見那般,被這樣一個紅衣妖女撕了粉碎。
“年紀輕輕不好玩火。”
一安輕飄飄地說了一句,將那軟劍扔在了地上,想當年她也是研究符咒差點兒把房子點著了的人。
她拍拍手,摸著有些震麻了的手心,擰著眉頭似乎很是委屈一般。
“以前不是說不喜歡御劍嗎?現在倒是對劍感興趣了?”
亭甫話音剛落,就出現在了一安的身邊。
一安將亭甫回來,委屈地點點頭,撒嬌道:“還是師尊眼光好知道我不是用劍的料,剛剛那劍抖啊抖啊,差點兒傷到我自己。”
“師尊?”牧建茗和江詔異口同聲地說道。
一個個都目瞪口呆地看著亭甫,等待著一個解釋。
“他們倆這樣你滿意了?”亭甫揮手解開了牧建茗身上的陣法,嗔怪似的說道。
“……他先動手的。”一安指著身後剛站起身的牧建茗,挑著眉說道。
大有一副惡人先告狀的意思。
聽到這裡的江詔,立即明白了一安的身份,立即附身跪了下來。
“屬下有眼不識泰山,險些傷了樓主,請樓主見諒。”
“樓、樓主?”牧建茗剛想反駁,就看見身旁的那人的影子,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他瞪大著眼睛,目光來回在亭甫和一安之間徘徊。
剛剛是不是還還稱呼這人妖女來著?仔細想想好像還真的是他先出手的……
接著又是撲通一聲,牧建茗剛剛站起來,又雙膝著地趴在了地上。
“參見樓主,適才是屬下無理,請樓、樓主責罰。”
“……”
一安看著這兩人的反應,聳了聳肩膀,向亭甫挑了挑眉毛。
“都起來吧,我怪我沒有事先表明身份。”她對跪在地上的二人命令道。
“以後叫我燕樓主,或者燕老闆,姑娘我也不是什麼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