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屁孩,不過二十歲上下的年紀,何以實力如此強勁?”
剪刀有的時候,也會誇大其詞,雖然剛剛被一擊打落馬下,可那也只是藉助坐騎帶來的速度,形成的爆發力,雖說六合銀槍的中平槍,確實可以穩住重心,可是現在的周庫,右手虎口也已然開裂,鮮血直流。
然而,戰鬥並沒有結束,或者說,只是預熱。
“老賊,見招!”
周庫勒馬前行,對準剪刀直衝,精神力頓時爆發,強忍著昏昏沉沉,搖搖欲墜的感覺,硬撐了起來。
槍頭一掃而過,被剪刀一個俯身堪堪避過。
周庫雙手下壓,槍頭點地,回力再掃,被剪刀縱身一躍,抓住了反擊的機會,割裂之刃宛若飛刀,左右兩變夾攻,直取周庫面門。
割裂之刃在瞬間彈射出去,周庫閃躲不及,攻勢既然已出,要再拉回身,更是需要時間來緩衝,無奈,周庫已經是做好了被刺瞎雙眼,甚至被穿透脖頸的準備。
“怕死就不是男人!”
周庫吶喊道。
“是我贏了!”
剪刀一聲邪笑,眼神中那一絲陰暗,實在讓人發慌,嘴角的口水,因為面部肌肉刺激,加上已然認定自己必勝的興奮,不自覺的流了下來,宛若掛珠子一般,噁心的要命。
“給我破!”
眼看著剪刀就已經得手了,原本有些發懵的關語在此刻衝上前來,伴隨著身後一群輕騎兵,掠過陣中,一刀橫斷,冷豔鋸硬生生彈開了割裂之刃。
此一招,乃是與偃月青龍,拖刀斬同稱作關氏一族,祖傳三刀流的第二刀,因為刀勢,屬於從下往上,故名挑刀斬。
剪刀畢竟是個刺客,要與騎兵戰士,硬碰硬,還是有些吃虧,剛剛交手的時候,多半是以閃避為主,然後利用速度優勢,偷襲要害,直取面門,而如今,剪刀要一次性應對兩個騎兵戰士,一人手持冷豔鋸,另一個手持六合銀槍,都是上古神兵,絕非凡品。
“援軍何在,奇兵何在!”
終於,陰謀的面紗被提前揭開,詭計的包裝被無情撕扯,戰場兩側的盾兵戰陣,突然防禦大開,自戰陣中心,突然冒出來一群奇怪的生物。
似人非人,似鬼非鬼,散發著濃烈且陰森的魔氣,不懼陽光!
若是一般行屍,在白天出沒,戰鬥力會急劇下降,尤其是速度方面和耐力方面,會因為成倍數消耗而宕機,正如同膝上型電腦超負荷用電,也會出故障,低階的行屍傀儡,往往都是腐肉堆積而成的玩具,雖然是很噁心,卻也普通成年男性以上的實力。
不過,在太陽的照射下,這些行屍往往撐不過十分鐘,有些豆腐渣工程,三五分鐘就報廢了,反觀這些數以千計的行屍傀儡,至少已經在太陽下面暴曬了小半天,多的不說,三五個消失肯定有了,如此,可以判斷出,這些行屍傀儡,絕對是高檔貨。
只是,關語雖然也聽說過行屍傀儡的事,卻不懂得剋制它們的手段,這個時候,若是戴宇在場,拔龍騎兵在場,區區萬八千的行屍傀儡,幾輪齊射就盡數殲滅了,若是有那種高階的戰將級別的行屍,戴宇只需用手中拔魔斬,鏖戰幾番,便可以直接處決。
可惜,歷史沒有如果,只有結果。
“那是一群什麼東西啊?”
周倉,周庫兄弟,紛紛把視野移到了那群已然暴走的行屍大軍上,自南北兩個方向,突襲而來,直奔戰場中心,現在,湘縣和贛縣的戰鬥,已然進入白熱化,雙方僵持不下,不管是氣勢,還是士氣,亦或是戰士們的體能狀態,都已經是到了誰退誰死,誰能堅持住,就必然可以拿下勝利的階段。
很多時候,主將的戰鬥,不管是單挑,還是群毆,對於戰局的影響,都不是直接的,尤其是在這個有超能力的世界裡,就算是能力者用能力去單挑,分出勝負了,也只是讓雙方計程車氣有所偏差,實際硬碰硬,還是要看實戰,並非用理論來套用實踐。
俗話說,實踐是理論的必然,理論是實踐的偶然。
仔細想來,倉庫兄弟雖然實力有差異,但是他們對於關語的忠心不二,卻是人人可見,從幼年時期,就已經是關家門客的倉庫兄弟,自幼年起,就被賦予了守護關語的責任,他們也願意把這個責任,當做是自己一生的使命。
英雄的身邊,總是有豪傑遊俠相伴,正因如此,大人物和小人物,一起創造的史詩,那才叫無悔一生。
“兄弟們,不要怕,再厲害的敵人,在我們面前,都是紙老虎,一碰就碎!”
一向是以兵形勢引領戰局走向的關語,在這一刻,做出了錯誤的決定,他低估了高階行屍的能力,更不理解,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戰場中心,竟然會有行屍的參與。
“終於趕上了,幸虧那個老小子,做事還算比較穩當,否則此番休矣。”
剪刀非常慶幸,至少,他認為自己輾轉于徐行,仁山,現在又來到了韓家軍帳下做門客,並不算是叛變投敵,相反,這些事,他都理解為換工作,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都需要工作,不工作,就沒有收入,不管是錢財,還是糧食,本質上,都是工作的報酬。
“我為你工作,你給我俸祿,這叫兩清,至於工作性質,責任心,這些話,還是免談吧。”
自從上一次,徐行在皖縣城下被驅逐到西楚之後,猜拳三人組,就已經在斟酌工作方面的事,人生在世,若不早圖,必被人佔得先機,因此,在看到了伯仲淑三人組的下場之後,猜拳三人組,也不得不獨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