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能夠帶來什麼,取決於揮舞屠刀之人,心中所想。
當黑暗席捲時,臨時抱佛腳,好歹可以,心安理得一點點,哪怕只是一點點,也比完全沒有好。
畢竟,一永遠比零大。
所有人都明白這個道理,三歲小孩子都知道,別人來欺負,一定要反抗,反抗不過,就跑,生命,最是重要。
夏至,原本是個時節,可對於亂世而言,卻只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少年時的夢想,終將墮入深淵,正是因為有了前人的奸詐,才有了後人的報復心理。
潘分的一封書信,開啟了這場大混戰的大門,也開啟了群雄內心深處,真正的慾望。
晉城,一直以來,都是九州勢力中,最被動的一方,倒不是因為,實力弱小,相反,如果晉西北的呼延合,加上晉東南的潘分,一起效忠廟堂,或許晉城可以說是當今世代,最強大的一方。
可惜,歷史從來都沒有如果,歷史,只有結果。
正是因為內部的矛盾嚴重,所以才口服心不服,表面上,是晉人,實際上,卻是自成一派。
塵世上,人來人往。
廟堂之中,也是如此。
晉城的王,從來都只有一個,那就是初代晉王。
初代晉王,是一個非常懂得人情世故的人,但是文韜武略,卻樣樣不行。
然而,他就是憑藉著察言觀色,透析人心的本事,在晉城內部,取得了最終勝利。
在九州世代終結的同時,也就宣告著,城池的世代,來臨了。
漸漸的,從一開始的數千,數百,壓縮到了最後的九個城池。
晉,齊魯。
秦,巴蜀。
楚,吳越。
如今,晉的內部,亂糟糟,實力固然強大,也是拔了牙的老虎。
秦,多年沒有出關,不知道何時出關,也不知道內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或許,也是因為主少國疑,導致了不得不低調吧。
楚,更是不用多說了。
現在的大楚,已經是名存實亡,唯一留下的宗族王,便是仲令,可惜,一個瘋瘋癲癲的人,再翻不起什麼大浪。
殺人不過頭點地。
亡了國,不可怕。
朝代更迭,是歷史的走向,非人力所能及也。
可是,滅掉了大楚,還要誅心,這就有點壞心思了,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吳城被仁山吞併,徐行被仁山驅逐,或許是一種,類似於現世報的感覺。
可惜,這樣的打擊,並不能阻擾徐行,得到最終的勝利。
相反,對於仁山,韓龍之流,倒是造成了不小的打擊。
楚皇,楚王。
一字之差,卻是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皇,在王之上。
所以,不管仁山是否可以對徐行下命令,在外人看來,仁山這種行為,都是一種挑釁。
“孤尚且都只是王,老賊何以稱皇。”
於是,真正意義上的禍從口出,應驗了。
齊魯的軍隊是以騎兵為主,而且幾乎是騎兵遠多於其他兵種的混合。換而言之,類似於車輪戰的戰術,齊魯就非常的佔優勢,那麼問題來了如何剋制騎兵。
在冷兵器時代騎兵的威力,等於,棋盤上的車。
不管是什麼棋子,都有它在棋盤上的價值,然而,棋子的價值和兵種的差距是一模一樣,不管是騎兵,弓兵,步兵。
只要能夠殺敵衝鋒就是好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