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奇怪,上官獵選擇和別人搭檔,也是為了考慮到郭狂,周猛的感受,若不是為此,可能上官獵在看到白紙的時候,就已經騎馬回家了。
“誰還不是一個少爺呢?”
“糊弄誰呢?”
這是上官獵選擇放棄的時候,最喜歡說的話,這雖然是個藉口,但是卻無法掩蓋其客觀存在的本質。
上官一族,不管是放在司隸,亦或是放在冀縣,甚至是放在整個九州,都是名門望族,更是掌握了一部分世家力量和廟堂實權,如果主辦方中,真的有人會因為這種小事而去遷怒整個上官一族,那無異於是挑起戰爭。
而河洛天子大會舉辦的初心,則是為了以比賽的方式,代替直接戰爭所帶來的危害。
只是,這些人怎麼都想不明白,正是上官獵等人,主動找上了風金,司馬珏這兩個災星,才正式開啟了九州的惡夢世代。
離開函谷關沒多遠,一個五條路的選擇,就非常不明朗的放在了眾人面前。
不單單是風金和司馬珏等人,被這五條路弄糊塗了,甚至就連一向魯莽的郭狂,周猛,都只能非常無奈的撓撓頭。
“五條路。”
“表面上是五條路,其實,是三個大方向。”
“如果以背後的函谷關作為起點,那麼排除一個東的大方向,還剩下南,西,北。”
“往南走,就是去荊州。”
“往西走,就是去梁州。”
“然而,往北走,卻是有三條不同的路。”
“要麼是一路向北,朝著司隸去。”
“要麼是走大西北方向,朝著雍州去。”
想到這裡,風金已經有些為難了,他已經把可以選擇的所有線路,都一一列舉在腦海之中了,剩下的,就是隻能靠推測了。
這南下荊州,其實就是到襄縣。
這西去梁州,其實就是到巴蜀。
所謂司隸,正是上官一族的大本營。
而大西北方向的雍州,更是隻有一個秦地可以去探索。
荊襄一帶,雖然是九省通衢,但是人流量大,斷然是藏不住寶物的,如果真的有什麼稀世罕見的寶物,藏在荊襄,恐怕是早就已經被挖掘出來了。
巴蜀這個地方,名為兩個區域,實則為一個區域,對於中原地帶的人而言,巴蜀的代名詞,就是化外之地,下里巴人,就算有什麼寶物,這個傳說也不容易傳到中原人耳中。
畢竟,要離開巴蜀,必須走一條又窄又危險的棧道,可能性不大。
司隸更不可能,河洛天子大會的主辦方,核心人物,為首的就是司隸,其次是河內,這兩個區域的人,幾乎囊括了天下大多數的資源,實力強橫。
如果真的有寶物被證實藏在司隸,那麼他們覺得不可能允許其他人染指,更是不要說,用這所謂的河洛天子大會,去一驚一乍的,讓後生晚輩掌握資源。
簡直是天方夜譚。
那麼剩下的選擇,就只有秦地了。
過了函谷關,朝著正西北方向走,很快就可以到秦地,而且秦地尚且有許多沒有被發現的遺蹟,這所謂的寶物,應該就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