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品大爺也懵,扭頭去看棉襖。
棉襖歪著腦袋,眨著無辜的大眼睛。
“丫頭,這是你家嗎?”
“是呀。”
“那他們是?”
棉襖看了眼怒氣衝衝的棉家人:“他們和我在一個戶口本上。”
大爺擰眉,這是什麼關係?
“那這些東西?”
“我的,都是我的。”在這件事上,棉襖不允許有任何異議。
徐靜怡氣得連棉襖是隻惡鬼都忘了,修剪得又尖又利的指甲,直往棉襖腦門上戳。
“不要臉的賤丫頭,你怎麼那麼不要臉呢,什麼是你的?你有什麼?”
“這些都是老孃一家辛辛苦苦置辦起來的,跟你有什麼關係?”
“把東西給老孃原封不動的放回去,少了一樣,老孃扒了你的賤皮。”
“然後你給我滾,滾出我家,我棉家沒你這樣的禍害喪門星。”
餘光掃到棉襖手上的房產證上,火氣更旺。
“你拿房本幹什麼?你賣了傢俱不算,還想賣房?”
“你個喪心病狂的禍害啊,你怎麼不去死?”
“你憑什麼賣房,你有什麼資格賣房,你算什麼東西賣我棉家的房。”
“該死的強盜,小偷,下賤胚子,小畜生。”
“你給我拿過來,拿過來。”
徐靜怡嘶聲怒吼,面目猙獰扭曲,青筋暴起,模樣癲狂。
伸手朝著棉襖抓撓,那股兇狠勁,大有對待殺父仇人的架勢。
棉襖一把抱緊房產證,再一腳將徐靜怡踹開。
看旁邊大娘拎了個捅,搶過來就兜頭給徐靜怡潑過去。
大娘在小區負責公共衛生,伸出爾康手痛心疾首,她好不容易收集到的,拿回家喂牲口的潲水啊,太浪費了。
潲水的味道,燻得人群連連後退。
癲狂的徐靜怡也冷靜了幾分。
棉襖在徐靜怡前方一米處蹲下,大眼睛無辜的看著她:“你還好嗎?”
徐靜怡瞬間又暴跳如雷。
“賤人,賤人,你是故意的,你故意的,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棉襖覺得好吵,反手就將潲水桶給扣徐靜怡腦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