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霧濃濃,玉凌和念羽白兩人一路疾馳,再回頭時已經沒了嶽秋鴻的影跡。
“要不要等等他?”念羽白不免有些擔憂,他可是清楚地知道這對手的實力有多麼恐怖。
“這裡不安全,他們恐怕會一邊打一邊過來,還是在吊橋對面等吧,”玉凌想了想又補了句:“順便提高警惕,說不準還有什麼危險。”
在這種能見度低,薄霧冥冥的情況下,前方的黑暗總像是潛藏著什麼不安定的因素,讓人下意識感到恐懼。
兩人放緩步伐,一邊聽著身後傳來的打鬥聲,一邊向吊橋另一端走去。
黑霧漸漸消散分開,前方空無一物,妖月映照著山崖,光線昏暗而淺淡,透著詭異的悽清荒涼。
玉凌卻莫名停下了腳步,握緊了右手中的長刀。
念羽白更是直接施展出了領域靈技,藍色霜華如水紋一般盪漾開來,直接漫向了對面的山崖。
只見一條半透明的扭曲幻影突兀顯現,身形由虛化實,漸漸地變成了一個幽幽的白衣女子。
她的面容模糊不清,身軀還帶著一點透明,只是安靜地站在那裡,似乎凝眸望來,又似乎只是看著虛無,但藍色霜華卻根本無法沾染她周身。
“這又是什麼?”念羽白皺緊眉頭,只感覺這個白衣女鬼一樣的傢伙似乎很不好對付。要不是他魂力蔓延過去感覺有危險,他還真不知道前面藏著一人。
“似乎只是一個投影,不像是本體……”玉凌也在觀察。
白衣女子卻已經幽幽飄來,蒼白的纖手輕輕抬起,不帶煙火氣地微微一揮,空氣就瞬間變得無比沉重,再進而像是凝結冰凍了一般,完全封禁了這一片空間。
念羽白的領域靈技頓時被壓制了回來,只能勉強護在二人周身,但還是被一寸一寸地壓縮著。
“她的靈技很古怪,我好像正巧被壓制了……”念羽白臉色一沉,有些費勁地開口道。
“事已至此,必須得闖過去!”玉凌也沒想到會突然又鑽出個強者蹲點在橋尾,但嶽秋鴻對付張獷就已經極為勉強了,他們二人決不能被拖在這裡。
他彈指便是十道暗魔光看似胡亂無序地飛掠過去,其實卻是他長期練習靈敏度反應測試,已經學會了如何封鎖敵人的四方退路,絕對可以最大限度壓榨對方的閃避空間。
同時,煉魂符也和散神印一同出擊,徑直印向白衣女子的魂海。
面對這一輪攻擊,白衣女子的身形驟然虛淡下去,隨後突兀地出現在了玉凌和念羽白的前方十米,這距離一瞬間近得讓人頭皮發炸。
念羽白沒料到她如此神出鬼沒,但手中長劍還是下意識地劈斬了過去,同時也丟了一大堆攻擊魂技。
白衣女子微微張開毫無血色的唇,明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玉凌兩人卻感覺耳膜刺痛,像是什麼尖利到讓人難以忍受的聲音正刺耳地傳來,彷彿要貫通他們的魂海。
她蒼白的素手輕輕接住念羽白的長劍,明明是肉體凡胎,但卻沒被劍鋒破開半點傷痕,反而被她輕輕一拉扯,念羽白竟有種握不住劍柄的感覺。
“這究竟是什麼怪物?”念羽白幾乎使出了十二成的力氣才將長劍收了回來,看著眼前毫髮無傷的白衣女子,他都禁不住湧起了一絲絕望,這玩意兒怎麼看上去比後頭的張獷還要可怕,簡直強到沒天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