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裴獗掀被子。
馮蘊:……
狗男人是當真不肯罷休啊。
馮蘊按住他的手,“我乏困得很,大王也累一天了,早些歇了吧。”
裴獗瞧出她眼裡的意思,黑眸微熾。
“給你用藥。”
“我用過藥了,不用大王操勞。”馮蘊斜睨他一眼,趕緊轉換話題,“今日大典,可還順利?”
“嗯。”裴獗丟開絞頭髮的帕子,面對她坐下來,雪白的中衣微敞著,露出來的精壯肌理上,有薄薄一些水汽。
馮蘊眼睛燙了一下,趕緊收回視線。
“皇帝賞的冕旒旌旗,你也敢要?”
裴獗語氣淡淡的,“他敢賞,我為何不敢要?”
馮蘊莞爾,眼神戲謔的,“不像你。”
上輩子,貫穿的裴獗一生的,就一個“忠”字。莫說天子旌旗,就算是九錫之禮,只怕他也是不會受的……
現在大為不同。
馮蘊也說不上好還是不好,總之眼前這個裴獗,比記憶裡那個,更添凌厲,也更有野心。
到底是重生了一回。
人都會變的。
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
裴獗好像並沒有察覺她的心思,看一眼木櫃上的茶水。
“藥喝了?”
馮蘊的眉頭下意識皺了起來。
“濮陽醫官的藥,著實有些難以下嚥。早上喝過,晚上便不用喝了吧……”
裴獗:“得喝。”
馮蘊:“你看我早就好了。”
裴獗看過來,突然拽住她的手腕,在馮蘊吃驚的目光中,大手用力圈住她的腰,狠狠吻下來。
久久,吻得她氣喘吁吁,一張臉紅得猴子屁股似的,呼吸不勻,無力癱下,他才鬆開她。
“這也敢說身子大好?”
馮蘊眼有慍怒,卻喘得說不出話。
裴獗道:“身子太弱,我都難以儘性。乖乖喝藥,養著!”
馮蘊恨不得踹死他。
“說是關心我,還是為了自己……”
裴獗似笑非笑地看過來。
她更是氣惱,“索性你也別裝了,去找個身子骨強壯的,可以讓你盡興的婦人,也不用收著力,想多久就多久,想幾次就幾次……”
裴獗壓在喉頭的笑,終是愉悅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