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放棄了,最後誰也沒想到,她會愛上農具坊裡打鐵……
“蓉姨。”馮蘊迎了上去。
他拱起手,客套招呼,臉上有細微的尬變。
她倒是看得實在。
馮蘊讓品書帶他用了飯,然後試穿喜服。
馮蘊看著這一片喜色,莫名有些心亂。
塗藍飲泣著,頭幾乎垂到地面。
但馮蘊現在的處境,已經不是重生之初了。
“好久沒辦過喜事,這回可讓我逮住機會了,一定要好好表現。”
她提前過來,塗伯善沒有隨行,只帶了一些料理事務的僕女僕婦,一個個利利整整的,到地方便開始幹活。
別看他們和大長公主府聯了姻,但消滅了鄴城以後,大晉內部的權力紛爭就會結束嗎?
不會的。
“妾聽聞郡王辭去村學西席,要離開花溪,便想……便想送上一份心意。”
馮蘊朝塗藍看過去。
這個姬妾性子溫吞小意,平常見人都垂著頭,給人一副膽小怯弱的模樣,沒想到,竟敢私自登門,找丹陽郡王?
濮陽縱面露尷尬,對馮蘊道:
那是裴獗回來的方向。
“又多一個人疼你了。”
濮陽縱說的是真心話。
馮蘊何等精明,看他和塗藍神色,就知道……
學識字,三天。
大婚前一日,遠方來赴宴的賓客,大都到了。
學剪紙,三天。
馮蘊沒有動,也沒有表情,等著她說話。
塗夫人在,就像是阿母在。
馮蘊明白了,嘆口氣。
早晨起來,馮蘊聽說塗藍跟阿萬吵架了,還跑到阿萬的鋪子上哭了一通。
“她……和妾……阿萬和妾……”
阿萬對馮蘊要親厚許多,娘子不拿她當外人,阿萬也樂得找她訴苦。
黃昏時,夜燈初上,莊子裡喜氣洋洋,沉浸在大婚的歡欣之中,時不時可以聽到笑聲。
溫行溯明白她微微點頭,“阿蘊放心,出不了差錯。”
塗夫人來得比馮蘊料想得要早。
塗家塢堡是大晉第一塢,朝廷欽命,誰也不敢輕視,身份上不至於辱沒了平原縣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