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蘊點點頭,“你可跟他講明瞭?”
馮蘊看一眼塗藍,還禮微笑。
兩個人有說有笑,說起婚禮,都十分喜悅。
馮蘊笑了下,朝塗藍看一眼,行禮道:
“那勞賀郡王替我看一看儀制,可有出入……”
濮陽縱看她一眼,皺眉道:“王妃切莫誤會,我雖不才,但也絕無宵小之心,更不敢輕易造次……”
她沒有入府,敲開府門,問明敖七在家裡,便讓鰲崽將山雞叼進去孝敬它哥了。
一些住在安渡郡城裡,一些就住在花溪。
“是。”阿萬低著頭,眼皮直顫。
“請娘子責罰。”
馮蘊親它,“崽。你怎麼這樣乖,這樣可愛。”
馮蘊笑了,“你不說你做了什麼事,我如何罰你?”
她揉了揉鰲崽,打個哈欠躺下去。
“我似乎來得不是時候?”
三個女人一臺戲,莊子裡的人這麼多,小打小鬧的矛盾,一直存在。
臘月十二。
那他不敢造次,造次的人,就是塗藍了。
沒嫁人的,住在莊子裡,是王妃的人,也是裴獗的人。
塗藍還沒有開口,濮陽縱打簾子出來了。
馮蘊看他一眼,又望向塗藍,“說。”
馮蘊皺眉,便見濮陽縱上前一步,低頭拱手。
“郡王已有妻室,阿萬再是低賤,也不想跟人做小……哪會生出那些混賬心思,倒是塗姐姐怨我,說我勾了郡王,還找我撕扯一回,娘子你說,可氣不可氣?”
“下午塗夫人就到了,她會和大兄交代婚禮的事,大兄可都要記住了……”
她在花溪住的這些日子,聲稱要跟大家一樣,有一技傍身。
花溪就這麼多人,塗藍會喜歡濮陽縱也不稀奇。
兩側百姓紛紛駐足看去,唏噓有聲……
所以,只要聽娘子的話就好,不用想太多。
“聽說你啊,又是上戰場,又是闖宮的,沒把蓉姨嚇死。”
這是哪個貴族世家來喝喜酒了?
只見官道那頭,慢慢出現幾輛車駕,華麗張揚,侍從一律身著便服,但足有十數人,隱隱透出幾分逼人的氣勢……
她心知,沒有馮十二孃,她不會變成現在這個討喜的阿萬,也不會明白那樣多的道理……
而馮蘊在她走後,卻一個人思考了許久。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