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也無妨。”裴獗低頭吻她,“橫豎是得罪了的。”
馮蘊微驚,緊緊併攏腿,“別弄了……”
“不弄。”他到底還是沒有做什麼,只是半哄半迫的讓她坐著,淺淺地抵弄了幾下,那薄薄的一層衣料便透得不成樣子。
裙襬凌亂地垂在身側,她像一朵盛放的花,由著他擠壓,兩個人都穿著衣裳,隱秘的親近著,在馬車的顛簸下一片靡豔之態……
次日李桑若打扮得更為姿容媚色,好似要跟人爭奇鬥豔似的,赬紫深衣,假髻步搖,煙紅長裙迤邐在地,兩個僕女服侍著,一臉曉霞妝,額貼花紅,高貴冷豔。
果然有使臣拍馬屁。
“殿下華美,無人可及。”
李桑若知道自己是美的,輕撫髮簪笑了下,正要說話,就聽門外有人低語。
“快看,將軍夫人來了。”
是兩個齊國侍衛從門前走過,剋制著的議論。
“她可真美啊。”
“陛下為何不要她,卻要了馮夫人?”
“還是大將軍有眼光……”
李桑若手心微攥,裝著不經意地低頭飲茶,眼睛眯了起來。
“齊方題目可呈上去了?”
昨日說好,雙方各自把寫好的題目交給中人,再互換使臣驗題,最後由雲川世子來揭曉。
陳禧道:“小人不知。”
李桑若當即變了臉色。
“什麼都不知,要你何用?去,門口跪著,別惹哀家心煩。”
“喏。”每當這個時候,陳禧就十分想念方公公。
他鞠著身子出門,看到馮蘊從議館大門那頭走進來。
將軍不在身側,她面帶微笑,從容淡然。
這樣的美,才配稱傾城之色吧?
陳禧在心裡默默嘆口氣,低頭跪在門口。
馮蘊看一眼,渾不知他是因自己而受罰,腳步不停地往前走,“回”形的長廊,沒有什麼私隱,一眼就可以看到對面的人。
馮敬廷一臉慈愛的站在廊下,手上拎了個食盒,看到她便殷勤地走上來。
“十二孃。”
馮蘊停下腳步,看他。
馮敬廷察覺她眉目不善,不太自然地笑了一下。
“聽說你前些日子受了風寒,身子不適,這是你母親煮的參湯……”
馮蘊看他一眼:“我母親早就過世了。”
馮敬廷尷尬,“繼母。”
“陳夫人不是從不下廚嗎?”馮蘊問:“這是沒有外人,不用裝父慈女孝。有什麼話,直說吧。”
馮敬廷壓著嗓子道:“晉方試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