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等事?一會兒再說。”碧落轉頭對著手心中的胖章魚眯著眼睛,示意它不要再提這個話題。這十日,雖然藏緣陪著自己下瞎打胡鬧,日子歡快。可對自己來說,那道不安就藏在自己的影子裡。“不安”的名字叫“止水”。
小章再次發揮它無腦的優點,它想啐口唾沫卻又嗆著自己:“咳咳咳咳咳,碧落,也不怪你生氣!毗摩質就沒羞恥心!之前對你的一副深情,見了那修羅相貌的餓鬼,全數不作數!太氣人!他一口一個止水,一口一個吾妻!我聽了”
碧落半眯的眼睛伴著身後火爐乒乓倒塌的聲音慢慢滲出絕望自己和藏緣躲了十日,最後該來的,還是要來。
藏緣架起的砸在地上,沒喲燒開的熱水嘩啦啦的飛濺在土黃袍子上。他一個步子衝到碧落跟前,琥珀的珠子要溢位水來:“你剛才在說誰?止水?”
碧落抬頭盯著藏緣的眼睛。怎奈,他們離得如此近,他的瞳孔中倒影的是條章魚,不是自己。
“做什麼要告訴你!藏緣法師!你是和尚,不是號稱無心無念的嗎?!不是和我也能保持淡然?!要不要我提醒你,你身上的袍子是僧袍!”碧落壓低聲音,穩住氣息才將心中的憤怒壓下。
“碧落,止水止水她”
“藏緣,小章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止水她正在和毗摩質顛龍倒鳳好不快活!”
碧落冷冷一笑,大聲的問了出來:“斑若苦!是不是新人比不過用來懷念的舊人!是不是攥在手心的比不過失而復得的?”
“碧落,我只是奇怪,小章口中的止水是那鬼柔變得?我要去緣起看一看。”
“藏緣!”碧落再也控制不住,她身子一傾雙臂纏住了藏語的腰間:“別去!別去!”碧落使勁抱住他,生怕藏緣下一秒就飛身不見!
“碧落”藏緣扶著碧落的肩頭剛想解釋,誰知碧落一個彈跳,雙臂掛在和尚的脖子上,再一抬臉,淚痕早已將臉上本就醜陋的妝容糊成一片:“我們還沒結束,你休想去找別的女子!你是我夫君!我是你妻子!我不許你去瞧那餓鬼!”
碧落說著,兩臂收得更緊,唇脂滿臉的她對著藏緣的薄唇就覆上!她乾脆兩隻腳也盤在藏緣腰間,飽滿的身子如靈蛇一般扭動,小小的舌頭也尋找著藏緣的空隙。
她要得到他!她要得到他!
這生的執念匯聚成這五個字,得到!無論用何種方法。
藏緣被碧落的幾個折騰身子早就退像後方的柏樹樹杆上,他兩手垂在袍子兩側,身姿直挺挺站立。藏緣此刻像身後的蒼柏,而碧落像只母猴子。
這吻,不美不甜,絕望和苦澀是這個吻的全部含義。
藏緣還是與前三次一樣沒有反映,碧落一急,直接扯開了和尚胸前的衣襟,解開了自己白袍的衣釦。
碧落熱火朝天,藏緣依舊不為所動。直到藏緣上身咧出大片胸膛,碧落上身潔白的貼在藏緣懷裡。肌膚相貼的那一刻,碧落只覺得一片冰冷,她放開了被自己吻得滿是牙印的唇形,鬆開了藏緣滿是傷痕的胸膛,跳下了他健碩的腰。
這不好看的妝,是她每日賴著藏緣為自己描繪的,而現在她卻想全數擦去!碧落含著眼淚笑了,她笑自己頂著可笑的花臉,裸著花白的身子,如母猴子一樣又蠢又醜的求歡!而她求歡的物件沒有回應,只惦念著那失而復得的人。
一襲土黃僧袍蓋在碧落**的胸前。
淚眼模糊間,她瞧著藏緣閉著眼皺著眉,然後身子一轉飛了出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生一世本是奢侈!陪你白頭只是笑話!白鬚老嫗一場夢境,鏡碎夢驚形單影隻!碧落捧起了黃色僧袍,狠狠地將臉上的妝容擦去:“得不到的,果真比痴纏的要好!得不到的,你才能將我記著”
“呸呸呸,小落兒你這樣子可真醜。”一聲咂嘴的嫌棄從不遠處的地方傳來,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