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滿心慾念的餓鬼,一個壓抑萬年的修羅!一個“止水”扯出今世又一段孽緣。
情不自禁也好,迷亂心智也罷,錦被卻下了床,春帳扯破了邊。毗摩質閉著眼,聲聲粗喘喚著止水;鬼柔半眯著眼,叫啞了了嗓含著夫君。毗摩質翻了身子,將“止水”抱起,面面相對看著晃動身子的小臉。
“止水,別再騙我。別再偷偷跑掉。你說了,只為我回來”毗摩質的汗水順著肩膀胸前橫過的刀痕滑落,提醒懷中的女子曾經的背叛。
止水幾聲**身子不穩的晃動,豐滿的身軀搖晃的倒向毗摩質的心懷。鬼柔一雙小嘴輕輕的順著刀痕吻遍,她每親一次,毗摩質便崩起了身軀。直到一聲低吼,毗摩質托起她的頭顱狠狠地吻著,將一身的力氣與情愛捐給了身上的人。
“質我為你而來。”紅唇貼著厚唇輕輕蠕動,溫柔的熱氣將柔情的話語送向毗摩質的耳畔:“我們只做平凡夫妻,遠離紛爭,藏在人間,可好?”
毗摩質變換了身形,將自己幻化成凡間男子注視著訴說平凡的鬼柔,他一個頭顱一雙臂膀一雙眼睛平常的不能再平常,但這副樣子卻讓鬼柔瞪大了眼。
“質,你這模樣,很好看。”鬼柔紅了臉,一身的雪白也泛著紅。
“看來,你還是喜歡俊俏的男子。”毗摩質故做生氣,一下將她又壓在身下。
木床吱呀響,一室好春光。
第二天一早,鬼柔遍收拾了桌上的碗筷進了灶房。入了酒的碗和菜被自己倒入泔水桶,她怕毗摩質發現,更不想自己心煩。毗摩質不喝酒也是紅果告訴自己的,只是她沒想到一星點兒的酒能讓毗摩質立刻醉了不,是自己!毗摩質愛的是自己,所以才會情不自禁,不休止的要了自己!一想到這裡,鬼柔從腰間抽出最後一撮黏在自己濃密的黑髮裡,銀色的頭髮接觸到鬼柔的頭皮,立刻也被染成了黑。
最初紅果來人間將自己抓到了鬼道,便讓她老實的待著。並交代,碧落的頭髮一定要集齊一百根,日後定有用處。這用處,鬼母倒是告訴了自己:取一些放在頭上,用你的餓鬼精魄染透它們。若碧落拿斑羽要要你的命,你就用這毛髮讓她也不好過!
用精魄沁入碧落的頭髮,本就是耗費體力精力的事。在她精魄充足下,鬼柔會拿出十根進行沁染。也因為她能力有限,所以目前只沁了二十根。要不是毗摩質昨夜的瘋狂,讓自己嚐到了修羅王濃厚的靈力,滋養製造精魄的鬼心。故而那最後一撮八十根銀髮。被她放入髮髻後立刻便染得烏黑。
一想到碧落也有把柄在自己手裡,鬼柔更是開心。她回過神,顧不得一身黏膩,在灶房中燒了熱水兌成溫,悄悄的回到毗摩質的房間。天還矇矇亮,她用帕子輕輕地將毗摩質和自己擦拭乾淨。
“質,我會恪守妻子本分,好好服侍你。”
睡夢中毗摩質打著淺鼾,長臂一身攬過鬼柔放在自己懷裡。鬼柔的心又騷動起來,小手緩緩地覆在毗摩質幻化出的臉面,她以為他會醒來,可等了半晌還是安安靜靜。
鬼柔偷偷笑自己貪心不足,她抑不住的**又要升起!鬼柔動情,淺啄一吻落在毗摩質的臉頰,然後搬開他的粗臂下床離去。
太陽破了雲際,鬼柔站在石桌旁做起毗摩質的單衣。
守在內室小窗臺前的小章魚一臉憤恨對著大床上的男子啐了一口,繼續隱住身形飛速的朝著緣起的方向彈去!
第十日,兩段感情稍有沒眉目,兩男兩女剛扮夫妻。
“碧落!碧落!”小章魚滿口激動的跳到清源寺。
小院裡,藏緣已恢復了僧人裝扮,支起火爐準備著茶具。碧落還是頂著那張畫殘的妝容,一臉安逸地擇著柳樹枝條上的柳葉。
“碧落!我就知道你在這!我就知道你沒走!快跟我回緣起來!那毗摩質揹著你偷人!”小章根本不在意這是清靜幽雅的佛寺,他一聲高呼,把碧落嚇得猛然跳起。
“小章?!”碧落已經猜到毗摩質“偷人”的物件是誰,她心頭一緊,瞧瞧的瞄著藏緣的表情。
藏緣果然停下自己分茶餅的動作,將剩下的茶餅放在磁碟裡,轉過身來看向衝過來的小章魚。
毗摩質背叛碧落偷人?他不是要娶碧落?他不是愛戀碧落?毗摩質怎麼可能做出小章嘴巴里的事情。藏緣心口一悶,目光不自然地想轉向碧落。畢竟,曾經愛自己的人突然和另外的人在一起,對好勝的碧落算是一種打擊。
藏緣探究的眼神像是討好了碧落的心,她對著琥珀眨眨眼睛,一點也不在意毗摩質和誰在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