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只能這樣回答,耳畔印上的心跳鼓動跳的更快,急切的要跳出耳邊的胸膛!
而自己又被修羅王抱得更加用力。
“女娃娃,別怕,別怕。我...我笨拙,我不會說話...”
笨拙....笨拙的卻最讓人感動和心疼....
碧落嘴角沒有力氣再上揚,只能低低的垂下。
如果,她笨拙一點...沒有用那些一眼就能看穿的小手段,是不是又不一樣?!
藏緣,若我當時說,給我個機會,我只想讓你活過來,我想讓你快樂起來,我只想要個機會,讓你漸漸忘了止水,你是不是也會不一樣,或者如我現在一般想停留下來?!
“別直接拒絕...娃娃,別直接拒絕我...我說這麼多,只想讓你知道,我是一個男子,不是王。別害怕,你只要將我看成和菱紗與垢頓一樣的男子就好。”
“有些情感是求不得,努力不得的。若我不拒絕您,讓您白白付出的情感,不是害了您?”
“傻娃娃,感情啊,不是想收便收得回,更何況是我們修羅道的男子。”
是啊,感情啊,不是想收便收得回,更何況是我們修羅道的女子。
罷了,罷了,早就亂了,她阻止不了自己,拒絕不了毗摩質。罷了,罷了,亂下去吧。
“隨緣吧。”這是碧落的回答,卻是之後所有孽緣的開端。
碧落的雙手從粗糙的大手裡抽了出,微微扭動身體掙脫了修羅王的懷抱。
“王,隨緣,意味著糾纏。到最後也許兩敗俱傷。您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您喜愛我,碧落很感激。也許紅果說得沒錯,我是妖女,一時玩鬧,糾纏了太多孽緣。機緣巧合救了鬼柔,才有了後面的麻煩。也許,我就是個麻煩罷了!”
碧落不再看毗摩質的表情,緩緩走向趴在地上的紅果。
餓鬼不怕水,但在海中泡的時間太長,再美的羅剎臉也會浮腫不堪。她手腕腳腕上的皮毛因為鐐銬上鋼釘的撕扯早變成肉條,黑褐色的骨頭清晰可見。這樣一個餓鬼,如何會與帝釋天糾纏在一起?
當初大婚紅果原形畢露,不是被打回鬼道嗎?帝釋天何時知道斑羽在自己身上?紅果的斑羽對帝釋天有何用處?他為何要幫一個修為全廢掛著人面小小餓鬼?
不對!事情沒這麼簡單,有什麼地方讓自己遺漏了。是什麼,是什麼?!
碧落有些暈眩,她揉著酸脹的額頭。
今天發生太多事情,先是劃臉試探;再是聽到毗摩質的告白,哪一樣都讓她耗費心神,腦袋已不能快速的轉動。
“叫我毗摩質。別再叫我王,你說隨緣,那就日久見人心,你可以將我當朋友,就像,就像你頭髮裡藏著的小章魚。”毗摩質急切的聲音將沉思的碧落拉了回來。
碧落捏著隱著身形的小章放在手心,微微一笑將它介紹給毗摩質。
“它是小章,是我的朋友,會陪伴我身邊。”
小章軟著身子,從比武大會上碧落毀容開始,自己就知道碧落鐵了心要和和尚好上,再看眼前這醜的不能再醜的毗摩質,自己只能嘆息。
“小章,我是毗摩質,喜歡碧落,日後我也會陪在她的身邊。”修羅王毫不掩飾心中對小章魚的羨慕,認真地回答碧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