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修羅王一樣,大著膽子在對方面前透露了情感;
修羅王和自己一樣,都是一副怕拒絕的慌張。
自己遮住修羅王的眼,藏緣鬆開了她的手。
她懂了。
她和藏緣一樣,搞不懂對方突然執著的情感。
她懂了。
藏緣和她一樣,都不敢承受情感之重!
這三個字,問的是自己,問的是藏緣;答得又是誰?是佛陀?還是塵世間的姻緣?
“別哭,別哭。嚇著你了!乖,別哭,我不殺,我不殺。”憨憨愣愣的聲音就這麼傳來。
修羅王恢復了身形,將昏迷的紅毛鬼扔在地上。他一隻大手輕輕地覆上了碧落顫抖的小手,終於按照心中所願緩緩地將它們包在手心。源源不斷的靈力再次傳送給碧落。
毗摩質又伸出另一手,放在身側的白袍上抹了抹,將手中的汗漬和泥沙抹去。而後伸出大大的拇指,輕輕按壓碧落的眼角,怕自己手上的粗糙弄痛了小臉,又改成蜻蜓點水一般一點一點。
“我嚇著你了…別哭了...”
毗摩質兩手地將她從地上抱在懷裡,臂膀的顫抖都在證明自己心中的激動不亞於留著眼淚的碧落。
他一直遙遙渴求的溫暖燭火如今就在面前,他的胸口又亮起來。剎那間,自己心中的孤寂在一點點的被燭光填滿。此刻,他只想這樣,抱著嬌柔的女子,時間再長一點,再長一點。
沒有止水,沒有孤獨…
“女娃娃,你怎麼又哭了,你不明白,所以你問為什麼。我回答你為何我會這樣。”
壓得很低的聲音讓讓碧落猛然睜朦朧的眼睛。
"我心裡有止水,她是我一時間淡忘不了的人,快萬年了,我時時刻刻都在想著她
但是,你卻也闖了進來,我承認,見了你,偶爾會想起你;再見你,我經常會想起你;現在,我心裡有了你。我不想將讓我活過來的希望給推出去。
請你,給我保護你,疼愛你,關心你的機會。
你在比武大會上問,你是誰。
我來答:你是碧落,銀髮也好,黑髮也好,毀了容貌也好,你是外表驕傲內心脆弱女子,在我心裡,你是個可愛的,讓人值得愛的女娃娃。
我不會認錯人,女娃娃,給我個機會,我不傷你。給我個機會,我想再活過來。給我個機會...."
那眼淚啊,那眼淚啊!就這麼不爭氣的從碧落的眼底爭先恐後的湧出來,再次潤溼了毗摩質胸口的白袍。她看不見修羅王的臉,她只能聽到修羅王加速的心跳,砰砰砰,砰砰砰。
真誠而急切,如同毗摩質的感情沒有一絲疑慮和躊躇,撲面而來,沒給自己推拒的機會便火辣辣的包圍自己。
不能承受之重!就如山一樣這麼壓下來。這情感真摯的溫暖的,又讓她不忍心推開。
“…王,我有些嚇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