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某處城池往南的路上,一個男子正盤坐在哪裡,看上去如同進入了假寐狀態,為何說是假寐狀態?因為這個男子每隔一段時間便會睜開眼睛看向某處,而後又閉上了眼睛。
男子臉上波瀾不驚,沒有看見自己想要看見的東西也是面無表情,只是閉上眼睛如同繼續假寐,而這個過程當中男子身上卻是絲毫靈氣沒有散發出來,就真的如同一個凡人一樣。
可是一個凡人又怎麼能在這裡盤坐這麼久?一坐就是近一年的時間?
此人正是周衍,而這個地方也正是陳易進入水月遺蹟當中的地方,所以一直坐在這裡又因為體內毒素的原因沒有離開的周衍,卻不知道早在兩個月前哪些進入到水月遺蹟當中能夠活著離開的人早已經或者離開了水月遺蹟。
所以,周衍也不知道,在如今的修真世界當中有著這樣的一個傳言,傳言中說玄符門的陳易,在遺蹟當中得了天大的造化,但是也就是這個天大的造化讓如今的陳易變成了一個嗜血的魔頭,見人就殺。
如同為了驗證這樣的一個傳言,三個月前有著成千的金丹期修士來到了玄符門,一個個氣勢洶洶的嚷嚷著要讓玄符門給自己這些人一個交代,至於交代的是什麼,正是遺蹟當中以陳易為首的四個宗門禁錮他們這些散修抽取壽元的事情。
一個金丹修士,自然是不敢來玄符門面前叫囂,甚至十個也沒有這個膽,但是到了數量到了百個,即便是金丹期的散修,那玄符門也應該重視起來,更何況如今前來玄符門的散修達到了上千個。
剛開始的時候,玄符門也的確出動了好幾個元嬰期的修士來跟這些金丹期的修士交涉,只不過越往後面,越聽這些金丹期修士的言論這些元嬰修士的臉色越是掛不住。
“你們聽聽,你們聽聽,這是什麼說法?”
“這些金丹期的修士真的一個個都不長腦子的?”
“師兄莫氣,我們將他們的話拋在腦後即可。”
“不氣?這種事情你不氣?別說我活了數百年的時間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事情,即便我翻遍了古籍當中我也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事情。”
“是,當今的修真界的確從三千年前的兩族大戰之後就有了一個不成文的規定。”
“為了恢復當年修真界的盛況,當時幾個宗門門主也的確是約定過,不能隨意殘殺修士,更不能仗勢欺人。”
“再別說如今幾千年的時間過去到底有多少人還遵守這些條約,即便是還遵守這些條約,那是在什麼地方?”
“那是在遺蹟當中啊!”
“別說抽他們一些壽元,就是殺了他們也沒有人說什麼。”
“怎麼到這些人的口中,陳易就變成一個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了?”
“依我看,陳易這小子還是心太軟了,這種人當時就應該把他們殺了,把他們全殺了。”
...
玄符門的元嬰期修士臉色沉重的見了這些金丹期的修士,然後又極為認真的跟這些金丹修士交談了起來,甚至在這些金丹修士沒有說道正題的時候這些元嬰修士臉上還流露著討好的笑容,當然即便在這種情況,這些元嬰修士的討好也不是因為對方是金丹修士,是受害者,而是因為這些散修的數量,以及這些散修在修真界所擁有的人際關係。
但是直到這些散修說到正題的時候,頓時這些元嬰期的修士一個個臉色大變,哪種感覺就好像一口吞下了一大碗看上去極其美味但是入口卻極其噁心的食物一樣。
所以,後面的一段時間內,整個玄符門內都盪漾著這些元嬰期修士的罵人聲,當然更多的是哪些玄符門的修士在看見平日裡端莊守禮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長老門破口大罵之後時常拿這些東西來玩笑罷了。
但是同樣的,就如同哪些等發現玄符門的這些元嬰修士竟是一句話都沒有跟他們說的金丹修士,在過了一段時間後發現這些元嬰期的修士是真的走了,並且也因為這般的現象明白了玄符門的態度一樣,玄符門內的修士也是明白了過來自己所處宗門的態度。
“沒有殺了他們就算好的了。”
“要不是這麼多人看著,我可是真的忍不住動手了。”
據說,這兩句話後面很長的一段時間都被玄符門的修士如同口頭禪一樣的掛在了嘴邊。
但是哪些散修在明白玄符門的態度之後並沒有選擇離開,反而是圍在了桃花鎮當中,而在這個桃花鎮當中,當這些人知道有著一間陳易所開的店鋪之後,本來想去打砸陳易店鋪的這些人也是在反應過來,這裡畢竟還是玄符門的地盤,所以最後一個個選擇圍在陳易的店鋪之外。
當然,也幸好陳易離開之後的這些時間,陳易的這間店鋪所能拿出來賣的東西也極少了,故而明白事情緣由的哪些店鋪小工也一個個的乾脆給自己放了個假,每天開門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搬來板凳,坐在門口,磕著瓜子談笑風生,絲毫沒有將這些散修的反應放在眼中。
不過,這也不妨礙在如今的修真界當中陳易因為遺蹟之中機緣的問題如今已經變成了一個見人就殺的魔頭這樣的傳揚在修真界內傳的沸沸揚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