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他的方法以另外一種方式實現了,深夜,從未動過半分的門忽開忽關,即使屋內漆黑一片,高惟安也激動極了,“終於,終於捨得和我談判了嗎?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他略微顫抖的問出口,黑暗中緩緩有人逼近他,不確定對方到底是誰,高惟安甚至都不敢大聲呼氣,他怕,他怕對方轉身就走,怕下一次這樣的機會不知還有多久。
“我答應你,我都答應你,只要你事後放我自由,”高惟安首當其衝道,像是怕對方反悔。
黑暗中傳來一聲意味不明的嗤笑,低沉的聲線明顯是男人,兩年沒有和外界交流,但高惟安還是極力的回想著。
是誰?是誰?
高惟安從榻榻米上爬站了起來,扯動到了腳腕的鎖鏈,聲音在空曠的房間格外明顯,這是高惟安作為一個男人的屈辱,他的臉唰一下紅了。
一直是一個人在這裡,他沒有在意,可,自動有了腳鏈,他便穿不了褲子什麼的了……
寬大的襯衣是他最後的自尊心,他一邊焦急的等著對方的回答,一邊把衣服往下拉著。
溫熱的呼吸撲面而來,帶著濃重的煙味,高惟安討厭煙味“咳咳咳咳咳咳咳”往後退了一步,下一秒就被對方扯著寬大的領子拽了回來。
房間裡一時間都是高惟安的咳嗽聲,別說對方了,他自己都覺得不妥,為了誠意,費勁的憋住了。
恢復了安靜,“咕咚”一聲,高惟安嚥了口口水,對方的沉默讓他快受不了了,反正現在門沒關,倒不如跑出去,他怎麼也是一個男人,被人揪著衣領下身一絲不掛,這太丟人了。
不對,不能,他不能這樣出去。
剛這樣想完,男人突然鬆開了他,與此同時,他也鬆了口氣,可他高興的還是太早了。
“砰”的一聲,“唔!”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的高惟安就以難以啟人的姿勢被壓在了榻榻米上,男人的手又粗又糙從他的身後捂住了嘴,“唔!”
腰間一疼,高惟安意識到,對方給自己注射了什麼藥物,瘋狂的掙扎起來,一口咬上了男人的手,死死不撒手,生生扯下了男人一塊肉“操你m的,原來是拿老子當小白鼠!”
男人被咬掉一塊肉也沒吭聲,毫不費力的按著身下的人讓藥效遍佈全身。
“好熱~”
“怎麼這麼熱?”
“你這個混蛋對我做了什麼!”
藥效開始,高惟安整個人都軟了下來,隨著鉗制他的手突然放開,他倉惶的半趴了起來,“啪嗒”屋內大亮。
高惟安看著面前的人表情越來越驚恐,說出口,每個字都在顫抖“是你,你……”
“好久不見,惟安”阿樹淡然一笑,看向面色潮紅高惟安,眼中是清澈單純的愛慕。
高惟安知道,他死不了了,但,他想死,“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高惟安拉著衣服,掙扎著往後退著,到了鏈條到大不了的遠方才被迫停止。
阿樹看著他甚至有些滑稽的動作,臉上笑意不減,隨意從口袋中抽出一支菸,幾口吸完,然後慢悠悠的脫起了衣服。
……完事後……
阿樹的手已經結了薄薄痂,他圈著某人反手正手的看著,好像這是一件精美的禮物。
懷裡的人已經睡著了,但身體還在無意識的顫抖,征服兩個字終於在他們之間應驗了,他張口,聲音醇厚沙啞,但有些滄桑,他說:
“惟安,我們白頭偕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