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月望著酒吞童子的模樣,心裡倒也是充滿同情,嘆氣的說道:“如果我不喜歡這裡,你會放我走麼?”
酒吞童子望著白溪月模樣,好笑的說道:“你的自由我不會限制,但我是絕對不會同意你跟著那位神君走,有些事情,沒有必要再讓你吃虧體驗了,才能長住記性。”
白溪月低垂腦袋的說道:“你根本不知道徹的好,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真正瞭解鬼徹的只有我,你根本沒有任何權利干涉我。”
說著她用那雙清澈透亮的雙眸盯著酒吞童子,固執任性的說道:“你的年輕一開始沒看清木亦允的真面目,錯付真心,可是她一開始可曾看清童何歲的真心,不也是透過時間的累積,防下心中所有的芥蒂,接納真正喜歡自己的人?”
酒吞童子望著白溪月已經一切瞭然的神情,好笑的說道:“我看你是已經走火入魔,到處為那鬼徹神君找理由
。”
白溪月又恢復不再說話的狀態,酒吞童子妥協的說道:“我讓你在妖界待一段日子,若是你沒辦法適應,我自然會放你離開,只是到時候在那鬼徹神君身邊吃了虧,你可不要怪我沒提醒,鬼徹神君是上古神君,風流成性,身邊女子多的數不勝數,連我們妖界出名美豔多情的妖姬都有幸得到垂青,見而思之,從此心中再也輪不下他人,可見他的魅力有多大。”
白溪月聽的小臉一沉,這老東西活的歲數長了就是禍害,不知道招惹了多少女人,即便如此還各個對他痴心不改的模樣,聽的人好生頭痛,忍不住埋怨的說道:“等我們回到神界就要成親了。之前我們已經定情.......”
酒吞童子望著白溪月的小身板,如今七八歲女童的模樣可不是變幻來的,而是實打實的模樣,瞪眼問道:“你覺得他對你這樣的小東西說情話很正常?不過是戲弄手中的玩物罷了。”
白溪月漲紅著小臉,申訴的說道:“你們的思想太過齷蹉了。什麼總是想到那些不堪入目的東西!”
酒吞童子也不跟她爭辯,只當做是妖精還小,沒見過世面,不懂事,好笑的說道:“我不和你多說,將來他要把你丟棄掉,你可以來妖界報出我的名諱,到狼妖王的地界居住,或是到七寶山來找我。”
白溪月望著酒吞童子柔柔淺笑的模樣,凝眉問道:“我看你的資質和悟性,完全可以成仙了。為何止步不前?”
竟然有人能看出來他的情況,酒吞童子笑著說道:“你聽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你看到的,也不一定是實的,唯一你親身經歷過,才會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
對於他母親青青的死,確實是酒吞童子不能接受的打擊,即便在母親臨死的前一刻,他都認為木亦允是下不去手的,只不過是想要嚇唬嚇唬他們,等到木亦允長劍毫不猶豫的揮下,眼都不眨一下,嘴角勾起邪魅笑意的表情,母親鮮血直流的倒地,內丹吐出的畫面,深深印在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酒吞童子終於明白,成仙的始終都該是青青,而成魔該是他這毫無良心的父親。
青青其實到死都告誡他,莫要怨恨任何人,一切不過是命數,木亦允終究會的得到該有的承接。
他呆愣的跪在原地一直都沒有任何反應,直到狼妖王最後抱著母親屍首說出那些話,意識到他和年幼的弟弟要同時失去父母的時候,心中的哀痛無法控制的噴薄而發,把一切都毀了。
至於人們口中所說的公主詛咒,倒不如說是他給自己下的詛咒,最後殺掉木亦允的他,因為同時得到青青內丹和狼妖王的修為,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神智。
那凡人的公主拼了性命的撲倒他懷裡,泣淚的說道:“阿玖,你快醒醒,不要再動殺唸了,你會把所有的一切都毀掉!”
酒吞童子根本分不清到底是何人在自己身邊,手指直接刺穿公主的胸口處,將她的心掏出,炙熱的鮮血和跳動的心臟,讓他再度迴歸理智,望著已經倒在血泊的女子,他感覺自己再也回不去了,公主卻在臨死前都保持著迷人淺笑,聲音顫抖的說道:“如果我的心可以把你換回來,那麼請你不要放在心上,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自願把心給他的女子.......酒吞童子在七寶山宮殿的石棺裡醒來的時候,根本不記得自己到底是如何沉睡千年之久,記得母親的死,自己的暴走,唯獨不記得那個死去的女子,為什麼要奮不顧身的撲來,為什麼她自願把心給他。
漸漸他身邊的鬼怪漸漸多了起來,他依舊掛念著心中疑惑,決定在金陵城裡找到答案,說實話,除去最後一個女子,其他女子都是自願把他的手發在她們的胸口處,嫵媚嬌豔的笑道:“童公子想要拿去便拿去,奴家甘願為你做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