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月被酒吞童子猝不及防的帶到妖界,氣的一路不吭氣也不言語,他身後還跟著幾個有幸活下來的鬼怪。
酒吞童子看她悶悶不樂的樣子,搭話說道:“別擔心妖界的事情,那裡可比七寶山要舒服的多,你想要什麼好水就有多少好水,保證把你養成白白胖胖的小妖精。”
白溪月譏諷的說,“難不成你不管你手底下的鬼怪兄弟們和部下們了?”
酒吞童子異常看開的說道:“我沒有必要那麼看中吧?你看看我們身後的鬼怪,如果他們心中有我,記得我的恩惠和好處,自然會緊隨在我身後,無論前方的路是怎樣,若是虛情假意投靠來的鬼怪,此時早已想到自己要投靠的下一位大王,也有暫時觀望的,等我回去再做打算。”
白溪月扭頭望著他們身後的二十多隻鬼怪,深受重傷卻互相扶持的緊跟在後面,忍不住感嘆說道:“一百多隻鬼怪,只剩下這些......”
酒吞童子好笑的說道:“是千隻鬼怪,最後只剩下這些,他們是從我最初稱王時候追隨的人,經過時間和劫難的洗禮,最後只剩下這些人的陪伴,所以有時候這種事情,我從來不會向他們多做解釋。”
白溪月聽的心中有點傷感,想要找真心待你信你的人,千里難尋,咬唇說道:“我對鬼徹正是如此,我求你放我回去吧,我真的離不開他。”
酒吞童子沒有做出任何回答,直到他們在妖界森林裡落腳之後,他只是對其他鬼怪們囑咐的說道:“看緊這隻小妖精,我先去我們地盤探查情況,再回去。”
那小和尚樣子的鬼怪點點頭,個頭跟七八歲模樣的白溪月一樣高,望著酒吞童子離開的背影,拉住她的手,笑嘻嘻的說道:“童公子看來是真的把你看重,我們的宮殿上次別毀掉是他孃親死掉的時候。”
說到一半,他又糾正的說,“不對,不對,是在那位公主死掉的時候。”
白溪月不領情的說道:“反正都不是什麼好事,我又不想留下來,那鬼徹神君是我的相公,我的夫君,你們看我好欺負,把我強行帶到妖界,到底是為了什麼?”
小和尚望著白溪月七八歲的模樣,瞪大眼睛的驚呼道:“我的天啊!神界現在如此開放,連你這樣年紀的小妖都不放過,你是妖,他是神君,最多就是戲耍你,你怎麼能當真呢?”
白溪月早忘記自己是女童的模樣,看到小和尚一臉遺憾的表情,急忙糾正的說道:“我我我我.....”她半天睡說不出任何解釋,若說自己是神女,情況可能就更糟糕了,酒吞童子喜歡喝十五六歲少女的鮮血,對女童沒多大興趣。
小和尚看白溪月窘迫的樣子,也不忍心在逼問,嘆氣的說道:“算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你還是不要再說了,聽了反倒更加傷心。”
白溪月一屁股坐在地上,氣惱的說道:“反正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徹是真心喜歡我的,你們這是拆散。”
小和尚也一屁股坐在白溪月身旁,哼聲說道:“那你一定是沒在神君身上吃過虧,剛才我就奇怪,為什麼童公子對你這樣上心,原來是這樣。”
白溪月好奇的問道:“原來是哪樣啊?”
小和尚摸著自己光禿禿的小腦袋,無奈的說道:“童公子爹孃的事情啊,我們童公子父親是仙界的劍仙木亦允,而他的母親是拜仙求學的妖精,簡簡單單的蒲草精喚作青青。”
白溪月聽的一怔,原來酒吞童子的爹孃是這麼兩個出名的人物,忍不住長嘆一口氣。
當年蒲草精青青像無數嚮往修仙的妖精,透過拜仙的辦法在蜀山修行,木亦允比青青入師門要晚,本身就是凡人,悟性又沒有青青高,當時閒來無事便請教師姐關於修仙的真諦。
青青生性是單純善良的妖精,有人需要她,便毫無保留的授予自己所知道的任何事情,木亦允得到好處之後便對這位師姐有了不一樣的感情。
按理說,人與妖相戀沒有任何的好結果,青青自幼知曉這個道理,壓抑著內心想法,可最終沒有抵過木亦允的攻勢,沉淪在凡間女子最普通不過的情愛感情裡。
正因為如此,青青更加努力的修煉,希望自己可以和木亦允一起成仙,終成眷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