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資料,這個顧秋水當真是位仙子?”花南容把心中的好奇和疑問說了出來。
畢竟他還沒有見識過有女子十年容貌不曾被歲月洗禮的事情,但是一切又不過是他的調查而非親眼所見,人們總是習慣性的把認為美好事物神奇化。
鬼徹斜睨了一眼花南容,非常肯定的說道:“仙子沒有那麼閒,在凡間待這麼多年。”
花南容靠在馬車的軟塌,雙手放在腦後,開始自己分析的說道:“那可未必,人們不是說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十年光陰在神界不過是十天而已,指不定仙子在休假十天呢?”
鬼徹不屑的說道:“你以為女子修煉成仙子,到神界就是去享福了?神界如同凡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崗位,而且不能有鬆懈的職責,一旦出現差池,殃及的可是凡間秩序。飛昇成仙是肩負著不同的使命。”
白溪月這時候也跟著點頭附和的說道:“對啊,當仙子和神女真的好累哦,要做這個要做那個,好不容易拿點俸祿結果還不夠花,一眨眼就沒了。”
再也沒有比一位神女親自講述自己親身經歷更加有說服力的了,鬼徹看了眼白溪月認真無比的神情,好笑神界最窮神女的稱號非她莫屬。
花南容難得看到他們兩位如此有默契,心裡泛起酸酸的味道,撇嘴嘟喃道:“說的好像你們很瞭解似的。”
“我們是猜的。在凡間哪裡有那麼容易遇到仙子?”鬼徹不著痕跡的把話題撇開來。
正在此時,外面突然傳來一聲怒吼道:“徹公子!你個王八蛋!快給我滾出來!”
鬼徹推開車門,只看到言如鬱身輕如燕的從前面一輛輛馬車車頂飛踏而來,煙綠色的身影像是一縷清風,等到再近些時才發現他手中正捏著那本藍色小冊子。
看這想要殺人的架勢,鬼徹腦袋裡也覺得納悶,讓他看看“百美圖”不至於惱羞成怒到如此地步吧?大家都是男人,不愛看這種東西純屬瞎扯蛋。
他站在馬車門口仰頭望著已經站在花南容車頂的言如鬱,淡然的問道:“言大俠,你這是又怎麼了?”
言如鬱舉著小冊子,紅著臉哼聲問道:“徹公子,請問這本冊子從哪裡得來的?”
“我自己畫的啊。”鬼徹聳肩說道。
自己畫的?!言如鬱明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指著鬼徹說道:“你胡說!我跟我師尊相處八年,怎麼從未見過她認識你這號人物?”
這是近幾天言如鬱第一次跟他們說起他的“師尊”,難不成已經知道他們在調查顧秋水的事情了,鬼徹皺眉說道:“我當然不認識你師尊了,你現在激動什麼?”
“你看看這一頁!”言如玉從車頂跳下,拉扯著鬼徹徑直走進馬車,把藍色小冊子翻倒中間的一頁。
這一頁是題字寫道: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鬼徹看著裡面的兩位女子的惟妙惟肖的畫像,雙眸含情,巧笑豔美,眼眸掀起凝視之時又是小女子的欲語還羞,另一位女子神情雖是略顯呆板木訥,看起來卻別有一番風味,一動一靜,站在一起有著說不出的美感,摸著下巴說道:“咦,還真是懷念啊,這不是落霞仙······”意識到自己險些說漏嘴,又改話說道:“先前在我府中的落霞和秋水姑娘麼?”
花南容和白溪月不知何時也探過腦袋來看小冊子裡的內容,看著圖冊裡的兩位仙子,花南容最先驚歎的捂臉喊道:“臥槽!徹公子,你府中姑娘穿的比皇宮娘娘還要華麗富貴!”
鬼徹鄙夷的看著花南容,沒有絲毫的避諱,坦然的說道:“這是藝術創作,全都是假想出來的玩意。”
他怎麼會告訴花南容他們這只是仙子最普通的衣裳。
先不說畫中的女子是動態形式,花南容指著落霞和秋水的臉容,羨慕的說道:“關鍵是模樣,絕色美女,各有千秋,你從哪裡找來的?”
鬼徹正想著著胡騶出兩位仙子的來歷,花南容盯著畫冊情不自經的連連驚歎道:“我擦擦擦擦!你要對那個女子做什麼?!混蛋!這絕對你是!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敢在我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做這樣有傷風化的事情!”
只見在畫中,鬼徹本是斜躺在大殿的床榻,青絲散落,醉眼迷濛的斟酒獨飲,而不遠處輕歌曼舞的落霞仙子突然腳步快速轉動,霞光流彩的裙襬像是空中燃燒的紅雲蔓延開來,漂亮的讓人移不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