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老漢索性不再動麻將,氣氛尷尬到冰點,今天他們三個老闆坐在一起又不是來置氣,在白溪月左邊長相肥頭大耳的男人,開始和稀泥的說道:“光頭佬,咱們良吉鎮就興玩這普通的‘推倒胡’,你這麼問可不能怪這位好漢嫌棄啊,咱們還是按著老規矩來吧。”
其實白溪月這些天根本不知道麻將的正確使用方式,只是每次坐在麻將桌上聽人們都說“老規矩”,所以她也就跟著說老規矩,誰知道這老規矩是什麼?
但痴痴傻傻的她還是有一項擅長的事情,那就是砌牌的速度和手法,當真不是一般的厲害,因為她經常和鬼徹比賽看誰壘長城的速度快,所以速度和手法比起凡間多年玩麻將的老手還要利落。
抓牌,歸攏,砌牌,一氣呵成,看的三位老闆心裡真的有點發憷,連站在白溪月身後的三蛋都有那麼一瞬間覺得這個凶神惡煞的大漢其實是在裝傻充愣。
可等到四個人都起到十二張手牌之後,白溪月直接將所有的牌面全都擺在人們眼前。
三位老闆瞅了眼她一手的好牌,正想著該如何應對,她偏偏摸到一張牌之後,隨便打出一張最醜的牌,根本沒有任何章法。
一連玩下四圈,打對面坐著抱觀望態度的高瘦男人實在不能再忍受,發脾氣的說道:“你這是什麼打法?!明顯是看不起把我們!”
最討厭在玩遊戲的時候,遇到翻臉發火的人,白溪月的手“啪”一拍桌子,義正言辭的說道:“我從以前到現在一直這麼玩,也沒見其他人有什麼怨言,你們怎麼話就那麼多?!”
光頭老漢終於找到知音的拍手鼓掌起來,起鬨的說道:“好好好!我活這麼久,也沒見過你這麼難伺候的主!”
白溪月白了一眼光頭老漢,不屑的說道:“哼!你這個光頭,一把年紀不會玩牌還在這裡瞎說。”
光頭老漢實在無法接收這樣的說法,從位子上站起身指著白溪月,對剩下的兩位老闆質問道:“你們確定這是新來攪局子的人,這都是什麼路數,我打麻將這麼多年就沒見過這麼打牌的!韓四腦袋被門擠了?!玩牌能輸給這種人?”
這時坐在白溪月左邊的胖子連眼皮子都懶得的抬起的說道:“光頭佬,輪你出牌了。”
正在氣頭上的光頭老漢,在這一把牌局裡根本就沒認真打,隨手拿起一張手牌摔在中間,憤憤的說道:“二餅。”
胖子直接推牌、亮牌的說道:“胡了!”
光頭老漢看著胖子的牌,瞪大眼睛的說道:“你胡了?!誰讓你胡牌的?”
胖子眯眼威懾的說道:“看來你腦子裡還很清楚今天來是做什麼的,光頭佬,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沉不住氣?想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多可笑麼?”
光頭老漢唯唯諾諾的看著牌局裡唯一保持冷靜的胖子,跌坐在椅子上,哼聲說道:“我會讓人把錢給你送到你們賭坊。我們繼續。”
以往白溪月在賭場裡玩麻將都是第一個輸,而且她只要聽到旁邊人扇風點火的說想要什麼牌便真會送什麼牌,沒想到今天會遇到三位緊張兮兮的老闆。
這種的謹慎處事態度,讓他們在第一把就自亂陣腳的輸在自己人手裡,雖然吃虧一次,但他們三個人卻再也不會受到白溪月怪異行為的打擾,普通人似得打麻將。
之後的幾局再次回到白溪月輸的局面,每次贏了以後白溪月都會囑咐站在身後的三蛋,說道:“你給他們銀子吧。”
這種輸牌之後,太過淡然的態度,讓三人心裡都開始犯嘀咕:難不成後面還有什麼陰謀不成?
可他們又繼續玩著,無論說什麼,這滿臉絡腮鬍子的大漢就答應什麼,雖然玩的局子越來越大,白溪月的錢袋子裡的錢也越來越少,卻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光頭老漢無法冷靜,再次對著白溪月問道:“當真是你把韓四的賭場打牌贏來的?”
白溪月看著光頭老漢,皺著眉頭說道:“誰是韓四?我不認識他。”
“·······”
光頭老漢直接將眼前的麻將推倒,急躁的說道:“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扯蛋玩意!一下午就陪著這男人玩過家家?!他連韓四是誰都不知道,該不會是找錯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