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城門的時候,江婉柔帶上人皮面具跟著扮成郝大福的間諜走了出去,城門口計程車兵認真的核查起特批商戶證,把馬車都搜查了一遍,看人都沒有問題,這才放他們一行人出了城門。
一出城門,那個年長叫毒蛇的間諜就自己駕著馬車朝著嵐風國的方向跑去,江婉柔也主動從車廂裡走了出來,安靜的坐在外面,故意給那個年少的間諜和白溪月空出地方。
這年少的間諜代號叫老鼠,平日裡就是在荊北城的妓院當大茶壺,透過買賣少女,給妓女端茶送水,當妓院打手來蒐集達官貴人們的情報。
因為這中行當最讓人看不起,連同是嵐風國間諜的人們都嗤之以鼻,便給他起了這樣的代號,這隻配生活在陰冷潮溼的黑暗老鼠。
見江婉柔已經識時務的從車廂裡走了出去,老鼠便也沒再客氣,外面越是有人聽著,越是刺激他早已扭曲,陰暗發狂的內心。
再看身穿白色衣裙的白溪月,恨不得把長期被人看不起的怨恨全都宣洩出來,開口就說葷話道:“小娘子,讓爺好好陪你玩玩。”
他像是餓狼一樣朝著白溪月撲去,沒想到在小小的車廂中,不知怎麼這女子能輕易的逃到其他位置,想到江婉柔曾說過她會點功夫,摩擦著手掌躍躍欲試的又說道:“小美人你不要跑,現在還是夜裡,讓哥哥好好疼疼,保證讓你再也捨不得我。”
這時候,原先笑眯眯的白溪月突然冷下臉來,大聲的呵斥道:“原來和壞女人在一起的男子也一定就是壞人!”
抬腿就朝著老鼠的胯下用力踢了一腳,拽住他的前襟,先是伸出兩根手一戳雙目,然後用閃電般的速度的“啪啪”來回扇了四個耳光,使出全身力氣把老鼠投擲出了車廂。
整個馬車的車門都被砸飛了出去,毒蛇眼疾手快的接住老鼠,停下馬車,再看車廂裡面的白溪月,哪裡是傻子該有的模樣,擺出一副武林女俠的架勢,雙手叉腰,對著馬車外面大聲喊道:“我討厭你們!”
江婉柔在車門被砸飛的一瞬間險些從馬車上掉下去,她死死抓住門框,先是看了眼在毒蛇身旁一個勁捂著胯下的老鼠,雙目緊閉,眼角處留著血水不止,兩邊臉頰腫的老高,原本消瘦的臉被打的活脫脫成了肉包子,就連撕心裂肺的喊叫都口齒不清起來。
再看白溪月,別說是快活一番,估計連頭髮都沒碰到。這樣的結果是所有人始料不及的事情,畢竟在他們的印象裡,傻子應該是逆來順受的狀態,怎麼可能會是這樣?
也不看看是誰每天在白溪月身邊指導生活常識,在百鬼齋的時候,鬼徹生怕白溪月出門吃虧,閒來無事便在院中做了木頭人,把所有男人能說來的下流詞彙一一說給她聽,囑咐一旦聽到這種話出現兩次以上,直接上腳先攻擊胯下,再上手戳瞎雙眼,實在不行就用盡渾身解數的毒打。
院子裡的木頭人都不知道打殘多少個,更別說是比木頭還要脆弱的人。
毒蛇憤怒的看著江婉柔,質疑的責問道:“她真的是傻子麼?傻子怎麼會下手如此毒辣?”
江婉柔看毒蛇的眼神,很清楚他是在懷疑自己的忠誠度,一不小心說錯話就會丟了性命,慌張的解釋道:“我已經告訴過你們她會武功,是老鼠他不相信!掉以輕心吃了大虧,這能怪我麼?”
毒蛇看了眼已經徹底廢了的老鼠,這種鬼德行帶回嵐風國還不夠丟人,掏出匕首快而準的朝他心窩刺入,早已痛不欲生的老鼠對於剜心之痛只是稍稍掙扎了一下,冷哼一聲,便沒了響動。
確定老鼠徹底死透之後,毒蛇一腳將他的屍體踢下了馬車,看了眼已經是驚弓之鳥的江婉柔,啐了一口唾沫,咬牙道:“該死的東西,等我解決完這個傻子再解決你。”
這一刻,江婉柔頭一次發自內心的希望白溪月能把毒蛇打死或是好好活下來,白溪月見毒蛇朝她這邊走來,指著他威脅道:“我也不喜歡你,你最好離我遠點。”
毒蛇倒也好笑,一個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武功再厲害會比他高?嗤笑一聲,手中拿著匕首快速朝著白溪月心口處刺去。
這時的白溪月早已撐開結界,抬起頭望著天空,長而翹的睫毛忽閃忽閃,襯得她的表情越發的無辜,無奈的說道:“一會兒你飛出去,千萬不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