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裡紅妝,惹人瞧。
三里紅妝,女子妄。
四里紅妝,金橋華。
五里紅妝,世人羨。
六里紅妝,千人抬。
七里紅妝,喇叭吹。
八里紅妝,過火盆。
九里紅妝,嫁衣巧。
十里紅妝,額間紅。
“阿柒喜,辭自也是喜的。”
蘇辭優雅的斟著酒,用那能溺死人的溫柔目光。
看著柒拾的小動作,食指有規律輕敲桌面。
這習慣,也是蘇辭的。
“許久,未飲這梨釀了。君,可願陪柒拾飲至不醉不歸。”
蘇辭拿過柒拾的酒杯,想為柒拾斟酒。
而柒拾卻伸手直接拿起桌子的酒罈開封,仰頭灌了一口笑說到。
見這樣的柒拾蘇辭無奈的搖了搖頭後“小二,再來十壇梨釀。”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傳到酒肆中正在忙碌穿梭幾十名店小二耳中。
門前櫃檯處一個灰衣短打,算盤打的極快的中年男人。
抬頭瞟了四處忙碌抽不開身的幾十名小二,粗獷的高音朝後院喊了一聲
“春子,十壇梨釀。送到一七一九桌,動作麻利點。”
不一會,十壇梨釀便送上了桌。
兩人很是默契的沉默無聲了,蘇辭與柒拾喝酒的動作。
拿酒罈的方式,都似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漏壺顯示的時間也從一更天到了三更天,從最初的十壇到後來的將近百壇。
酒肆中的買醉人,也幾近不醒人事。
柒拾微紅的臉,也在蘇辭倒下的那一刻。恢復如常。
這家風流酒肆的東家是柒拾,這梨釀也只為蘇辭一人準備的。
酒中,摻有依舊用惡魂煉製莊夢。莊入酒,魂入夢。
生死棋,除了復塵依舊與那天道之上的人可用外。
其餘人擁有的代價都得以魂力餵養,而莊夢便是帶替蘇辭成為食物的存在。
柒拾伸手將蘇辭的容顏細細描繪了一遍,從眉眼到輪廓柒拾的指尖都透著小心翼翼。
“當歸不歸,是你說我只是你的一枚棄子廢子。你可是萬物之主啊!怎就說話不算數呢!你心思那般剔透,明知今日是場局怎還來。”
柒拾輕聲呢暔,然後抬頭曈色悠深的打量著戲臺上畫著桃花妝的戲子又道“須愚,你想見的人我找來了。”
臺上水袖長舞,身姿輕盈的戲子身形一僵。
噗嗤的笑出了聲“國師還真是一成未變過。”
須愚笑著停下了動作,一縷極淡的白色從戲子心口飄出,在緩緩凝聚成,一個身著銀鎧的女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