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間有傳聞,就是有南蠻人與藩地武者的參與。”
誇誇其談紙上談兵的學者,卿大人。
“敗家之犬,還有臉面出現!”他大聲地對著亨利和鳴海等人揮手,因為當初未有交談,一行人只是路過時聽他誇誇其談享受讚譽,這人今天算是才第一次與一行人碰面。
或許是覺得己方佔據有絕對的優勢,他大聲地指責著,直到一直沉默的賢者停下了檢查車輪的工作,站了起來。
“嘶——”就像被掐住脖子的鴨子一樣,瞧見人高馬大的亨利站起來,他一下便息了聲。
“當、當然戰鬥中遇到的不少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所以——”聲音一下子軟了起來的學者大人變得支支吾吾。
“卿閣下不必自謙,正是閣下給予的方案,才能協助鄙人維持村子裡的穩定。所以閣下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直實與他一吹一捧,這顯然比起當初那些無所事事之人的吹捧更讓他受用。
但洛安少女皺起了眉。
“等等,封鎖訊息,是你的主意?”
“包括動用武力?”她一向是直來直去的性格,因此直接用流利的和人語言反問了出去。
“這南蠻小妞還挺會說話。”而被直實肯定了的卿滿臉自得地回了一句:“正是,詳細的邊境巡邏計劃確保安全無虞。”
“武力的動用,只能說是不幸。”他說著,直實接著又來了一句:“最少死於鄙人的刀下,他們不會感到任何痛苦。”
米拉瞥了一眼周圍,他在自賣自誇吹捧自己武力高強時似乎便不那麼含糊,只是周圍領民都因為他們出現躲了起來,不然還封鎖個屁的訊息,甚至自己殺人的事情都敗露了。
極度自負的蠢蛋,而且是兩個,湊在了一起。
她衡量著要不要衝上去揍一拳,但一隻大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米拉抬起頭,亨利打了個眼色。
“不讓我們走,是吧。”他用一貫平穩的聲音這樣說著。
“正是,留在這裡最安全。”卿點著頭,搶在直實之前開口。
“你認為武力高強就是說話的權柄,對吧。”亨利回過頭瞥了一眼,在和大巫女對上眼神後,後者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怎麼著,你這南蠻人難道自以為高大健壯可以抵禦刀劍不成?呵呵。”“鏘——”地一聲,直實當著眾人的面拔出了腰間的佩刀:“這可是扶桑刀匠的製品,品質極為優良!吹毛斷髮!”
“啪。”賢者挑了一塊趁手的木板,掂量了一下,然後就在眾人的圍觀下向前走出了一步。
“喂!你這南蠻,你聽不懂嗎!我說,你想找死——”“嘭——”
一瞬之間,距離就被拉近了。
包括鳴海等人在內,沒有任何武士看清他這一步的動作。
而亨利身上的符文甚至都沒有亮起。
“啊——”大巫女捂住了嘴,而其他人也有些呆滯地看著亨利直接一下把直實從馬上砸了下來。
“啪嚓——”華貴的太刀掉落在泥地上,武士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的主子落了馬摔了個七葷八素。
平平穩穩的木板停留在空氣之中一抖不抖,賢者對於距離和力道的精準把控就像是最高階嚴絲合縫的工藝品。
他在極短時間內作出了攻擊,準確命中,甚至還準確留手。
對方流著鼻血摔下了馬,頭暈腦脹,臉頰腫起,但不致命。
“你你你你你可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卿的手抖得像癲癇發作一樣指著他。
“抱歉,我聽不懂你們的語言。”亨利用字正腔圓的和人語言這樣回答。
“我還要做出發準備,所以。”
“一起上吧。”他略過了足輕,看向了剩下的那十幾名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