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墨的白袍者,還有異邦的劍士嗎.......”他說著,將目光終於是投向了坐在高位上,自亨利一行人進來就一直沉默觀察著的人。
“主上,如何看待?”年青版的清石抬眼望去,語氣謙卑。
“呼——”之前和綾爭吵的那個穿著華服濃妝豔抹的女人坐在左側的椅子上,撥出了一口煙霧。而坐在正中央椅子上,乾瘦、滿臉胡茬還戴著一個眼罩,留長髮的男人則是緩緩地站了起來。
“不論你在想些什麼,你最好放我們走。”在他開口之前,賢者用不疾不徐的語調,輕飄飄地說出了這句話。
“.......”坐在右側的眾人臉色都變得嚴峻了起來。
“外人,你對主上不敬第一次我原諒。若有第二次,別怪我手裡的刀無情。”一個面容冷峻臉上有一道刀疤的人這樣開口說著,但賢者對他的威脅並不以為意。
“有意思。”獨眼龍開口說道:“臘墨人我見了有一些,但你們看起來並不是。”
“而且,南蠻的武士嗎,這可是頭一回見。”
“倒想讓我的手下和你比試比試的,看看你背後這堪比大太刀的劍還有這幅體格是否只是擺設。但在那之前——”獨眼龍伸出右手的食指一下一下“噠噠”地敲著自己的側臉,然後開口說道:“不妨跟我說說,各位到底是掌握了什麼樣的秘密。”
“才會被極北的藩王們,如此大費周章地想要置於死地?”
“我在軍中的探子級別不夠高,雖然知道有行動,但卻沒有一人知道具體原因。只知道是追殺一個小隊規模的異邦人,而且下了寧殺錯不放過的指令。”他接著說道:“這就讓人不得不留心了。”
“他們暗地裡在規劃些什麼,我多少能猜得到。但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他們敬我一尺,我就敬人一丈。可在這種計劃的緊要時刻不惜冒著被新京察覺到的危險,大肆調動人員也要把你們全部解決。各位所掌握的東西,想必。”獨眼龍靠到了亨利的身前抬頭看著他,用右手食指“噠噠”地敲著賢者的胸口說道:“是可以使他們計劃胎死腹中的東西吧?”
“你跟他們一夥?”亨利低頭瞄著比他矮了一個頭的這個清瘦的男人。
“我跟我自己一夥。”而對方笑了一下,這樣回答。
“你不覺得挺合適的嗎?被排擠的少數民族,夷族;異邦人的劍客;在國院怎麼努力也不會有太大成就的女性博士。”獨眼龍回過了頭大聲說道:“還有沒落士族,被新京發配到邊遠地區連姓氏家名都被剝奪的浪人。我們都是局外人,看著士族們鬥來鬥去,不覺得是時間這片土地有新的勢力出現了嗎!”
“是!”“主上說的是!”坐在側坐的女人吞雲吐霧冷眼旁觀,而下方的武者們高聲贊同。
“人心不足蛇吞象。”而賢者聳了聳肩,開口說道。
“你這傢伙!”刀疤臉的武者憤怒地站起了身打算拔刀斬向賢者,但在那之前年青版的清石瞬間跑到了他身旁緊接著一拳打在了他肚子上。
“咳呃——”只一拳,刀疤臉的武者摔在了地上開始抽搐。
“主上沒下令就擅自拔刀,拖出去丟了。”他動了動腦袋,而旁邊兩個本來還在跟這人把酒言歡的人把他抬了起來然後從後門走了出去,丟在了院子裡。
“所以,怎樣?說不說呢,你們的,小秘密。”獨眼龍繼續用手指敲著賢者的胸口,而亨利第二次聳了聳肩。
“你聞到什麼味道了嗎?”
“味道?”獨眼龍愣了,抽菸的女人也停下了動作,在場的人包括年青版的清石還有洛安少女和咖萊瓦等人,都抬頭看向了他。
“鮮血和。”亨利用不疾不徐的語調說著:“燃燒的味道。”
“嘭——!!”之前曾經在外面見過的穿著老舊甲冑的巡邏隊長渾身帶血地衝了進來。
“三、三郎大人。”
“藩王們,藩王們——”
“我跟你說了的,你該早點讓我們走的。”亨利嘆了口氣,回過了頭。
嬉鬧的人們都因為遠處忽然出現的火光而轉過了臉,大門的方向房屋一片一片地燃起了熊熊大火,有不少地方有人尖叫著渾身燃燒地從中跑出,但立刻被巨大的箭矢射死。
“咚咚咚——”馬匹奔騰的腳步聲響起,一共幾十人的隊伍四散開來駕馬狂奔同時將手裡拿著的火把丟到了沼澤村河堤邊緣的房屋頂上。
燃燒的火焰開始蔓延使得茅草屋頂著火,連成一片的雜亂建築更進一步助長了火勢的蔓延。
只消片刻,入口處的窮人住家就變成了火海一片。
“咚咚——”齊刷刷人數達到數百人的武士,在兩千多足輕的簇擁下開始走進村落之中。
“全都殺光。”為首穿著鮮紅甲冑,露出來的年青臉龐上帶著刻骨恨意的武士揮下了手中品質優良的大刀,用冷冰冰的語調說著。
“殺光,燒光,別讓任何一個人逃過。”
“一定要以那歹人之命,以祭吾弟在天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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