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僅僅只是乾耗著。
“是龍的存在。”
“蘇奧米爾的護國神龍,祂在呼喚風雪。”他們說道。
“我們觸犯了神明,這是對於我們的懲罰,對於進攻聖地的我們的懲罰。”士兵當中狂熱的信徒們以淚洗面地親吻著聖徽祈求著原諒,而後就被軍官以“被嚴寒凍壞了腦袋”為由帶走,再也沒有回來。
“逃者死、投誠者死、擅自挪用軍備物資者死。”高壓政策被頒佈了出來,透過嚴格的宵禁和各方面的管理控制住了開始冒頭的混亂。但根源沒有得到解決的話,這種秩序也只是暫時性的。
“皇帝太老了,頭腦開始不清楚了,年青時那位常勝將軍已經不再了!”4月末的時候,就連貴族階級的物資也必須嚴格分配。人在餓肚子的時候就會開始鬧事,躁動從下層轉移到上層,而口無遮攔的這位貴族自然也在之後就沒了生息。
漫長的大雪足足持續到了5月份,當它開始變小帝國人總算迎來了轉機。希格蘇蒙德一世抽調10萬人的部隊由旗下一名將軍率領沿途駐紮保住了陸上的補給線,物資從中部和南方開始抽調,軍隊的補給開始緩解,但這卻又引發了另一個問題。
從海路出發的由高地民、蘇奧米爾人還有教會特使組成的隊伍去到了帝國南方。
在敵對教會的尼格松親王過世以後,當地的信眾和教會工作人員努力煽動著人民卻一直沒能成功。而希格蘇蒙德一世派遣徵糧的部隊歪打正著,為他們的煽風點火助了一把力。
“被壓迫的人民們!站起來,奪回屬於你們的東西!”
“以教會的名義,大家都是神明的子民,憑什麼你們要上交自己辛苦耕種的糧食!”
最簡單的問題,如蝴蝶扇動翅膀最終形成暴風一樣。
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繁榮不可一世的帕德羅西帝國,在僅僅數個月的時間內變得四分五裂狼煙四起。
而原本自豪不已的帝國人這才忽然注意到這個龐大帝國,自己這份美好的理應永遠持續下去的生活,竟是如此地脆弱不堪一擊。
他們忽然開始念起赫墨斯皇太子的好,儘管在他被逮捕處死的時候人民們都恐懼於皇帝的存在而不敢發聲。但只有他是在努力做建設和令各個被征服的部族平等化——因為他深知唯有這樣唯有令他們真正融入帝國對帝國滿懷熱忱的愛意,國家才能真正統一。
如今的帝國繁榮是建立在帕德羅西人壓迫其它拉曼民族的前提下,而使得這種壓迫理所當然的又是因為他們有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軍隊,他人無力反抗。
當這支軍隊被抽離了以後,整個國家內部蠢蠢欲動的傢伙就都冒了出來。
1341年5月末,歐羅拉的雪依舊未停。
帝國的史學家們在恐懼之中整理這一連串的動亂事件時,不約而同地都將起始歸結於2月份尼格松親王率領的精銳部隊潰敗。
整整4個月的時間帝國人在寒冷與物資不足的情況下未能有一絲寸進,而蘇奧米爾人卻在各方各面都掀起了反抗的熱潮。6月1日,遲了許多時間的蘇奧米爾人集結時的某份宣言終於傳到了帝國人的耳中。
而隨著它的到來,即便是帝國的境內也開始出現反對的聲音。
“我的名字乃是海米爾寧·海茵茨沃姆。赫墨斯·蓋蘇·塞克西尤圖之子。”
“艾拉·艾琳貢南主教之子。”
“普天之下信奉教會心懷正義的同胞們啊。”
“請傾聽我的訴說吧——”
最後的暴風雪到來了。
整個東海岸在兩個年齡差距甚大有著血緣關係的男人針鋒相對之下,狼煙四起。
而帝都的學者們滿懷恐懼地蘸了墨水,以顫抖的手在紙張上寫下了這樣的話語。
“歐羅拉的噩夢。”
“由此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