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還好。”容澈面無表情。
皇上就嘆了口氣,知道容澈是從城南十里亭回來的,他就莫名的焦躁。
“容澈,就那麼一個女孩子,你就不能徹底的忘了嗎?”皇上不明白,言卿正的確是天香國色,可是卻不是世間唯一,世間美好的女子比比皆是,幹嗎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臣弟已經忘了。”
容澈面不改色的說謊,但是他必須這麼說,因為言夕就在一側。
“你!”皇上也無奈了,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卻吐不出胸腔中沉悶的濁氣。
“沒事的話,臣弟告退了。”容澈想走,若說風榮國還有一個他不想見的人,那便是言夕,這個差點成為又永遠不會成為他岳父的男人。
言夕眼觀鼻鼻觀心,不看皇上也不看容澈,他知道自己的職責也知道自己的地位,他也不怎麼想見容澈,或許還是有一點愧疚吧,儘管他從不相信女兒當初那些話是真的。
“等等,太子想見你,他說有兩年你不肯見他了。”皇上嘆口氣說。
提起太子,言夕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下。
四年前,太子迎娶言霜毓為太子妃,兩年前,太子迎娶兩名側妃。
而至今太子的東宮沒有後嗣出生。
言霜毓終究還是如同國師預測的那樣,做了太子妃。
誰都沒想到一向聽話順從的言霜毓會為了太子不惜放棄言家女子不與人共事一夫的原則,言照恨女兒不爭氣,大婚那日都沒有出席,言夕代替的。
如今太子依然很喜歡很寵愛言霜毓,但是同樣的,他對兩個側妃也不錯。正如他對言霜毓坦誠的那樣,他的太子身份註定了他不可能與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容澈不想見太子,太子是他喝言卿正開始的源頭,而他也娶了她的堂姐。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躲一輩子。
“臣弟這就去東宮。”容澈聲音低沉的說。
“好好好,讓勝文跟著你去吧。”皇上說。
“有勞言大人。”容澈微微頷首。
“軒親王客氣。”言夕回道。
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御書房,走向東宮,在長長的甬道上,兩側高高的圍牆不停的被兩人甩在身後,言夕心裡很沉重。
國師最近總是躲著皇上,因為皇上越來越喜歡捉弄他了。
而且,因為言霜毓應了太子妃的命格,皇上就整日纏著國師讓他解決一下言卿正的命格問題,畢竟太子妃還好說,言卿正的命格卻是“天生反骨”!
沒有一個上位者不會擔憂自己帝國的傳承問題。
國師已經解釋過了,千機算盤只能算出命格,無法改變,皇上還是不死心,動不動就把他喊去,不能解決問題就找茬兒,國師煩不勝煩。
所以在容澈進宮時保護皇上的重任才會總是落在言夕的身上。
容澈看著近在眼前的東宮,終究忍不住也壓抑不下自己的強烈意願,他停下腳步。
背對著言夕,他艱澀的問:“她……還會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