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名叫姜豺,原本是武安城中的一名伍長,荀攸有一次在軍中見到他,覺得他人還挺機靈,是個做探子的人才,便派他帶幾人混進冀州城內收集情報。?隨{夢}小◢.1a當初耿武閔純被抓,親近韓家的官員被袁紹殺光的情報,就是他派人送出的。
今日由於手下無人可派,他只能親自出馬。由於沒有馬匹,他一路緊趕慢趕,等他到達廣平城時,天色已晚,城門已經關閉了。
看到城門已關閉,姜豺急得直跺腳。正當他在猶豫是叫開城門,還是到附近找個村莊住一晚,命人再進城稟報時,城上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城下何人?”
姜豺聽到上面的問話,仰頭望去,只見有幾名將士從垛堞的缺口探出身,正朝下面望來。雖然城上有火把的照明,但姜豺卻看不清楚對方的臉。在沒有搞清楚對方身份前,姜豺肯定不會隨便暴露自己的身份,而是敷衍道:“我是城裡藥鋪的夥計,奉東家之命,到城外去送藥,誰知回來晚了。請幾位軍爺行個方便,放小的進城吧!”
城樓上的人等他說完,剛剛的那個聲音又在問:“你是哪家藥鋪的夥計?”
姜豺從來沒進過廣平城,他哪裡知道城裡有什麼藥鋪啊,居然一下就被問住了。
城樓上的人見姜豺啞口無言,更加覺得他的身份可疑,連忙吩咐左右:“弓箭準備!”
姜豺聽到上面的聲音,頓時被嚇了一跳,心說我要是被自己人射死,那可是太冤枉了。他連忙仰頭衝著上面拼命地擺動雙手,大聲地說:“不要放箭,不要放箭!我是荀少府派到冀州的探子,我有緊急軍情要向侯爺稟報。”
“你說你是荀少府手下的探子,有何憑證?”
“有的,有的,有腰牌為證!”姜豺連忙從懷裡掏出了他小心保管的腰牌,高高舉起來,“如果你們不相信,可以放個吊籃下來,拿上去仔細檢驗。”
過了片刻,便有一個小籃子從上面吊了下來。姜豺小心地將腰牌放進了籃子,隨著衝著上面喊道:“好了,你們往上拉吧。”
城樓上和姜豺說話的人是趙雲,他等籃子拉上來之後,拿起放在裡面的腰牌,藉助火把的照明,看清楚上面寫著一個“諜”字,而後面則是兩個代表身份的數字。
在確認對方的身份後,趙雲吩咐身旁計程車兵:“開啟城門,讓他進來!”
趙雲站在城門口等姜豺過來後,將腰牌還給了他,同時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我是裨將軍趙雲,你連夜趕回,有什麼緊要的事情嗎?”
聽說面前的人是裨將軍,姜豺連忙單膝跪下,稟報說:“啟稟將軍,小人探知袁紹領大軍前往界橋,冀州城內只剩下了八百郡兵,因此連夜回報。”
“什麼,你說什麼?”趙雲被這個訊息嚇了一跳,他一把抓住姜豺的手臂,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緊張地問道:“你剛剛說什麼,冀州城內如今只有八百郡兵把守?”
“是的,千真萬確。”
“太好了,這真是太好了。”趙雲說著,讓自己的手下給姜豺牽過一匹馬,和他一同騎馬前往太守府,向韓湛報告這個驚人的訊息。
韓湛得知冀州城內空虛的訊息,先是一愣,隨後反問道:“姜豺,冀州城內真的只有八百郡兵把守嗎?”
“回侯爺,”姜豺連忙肯定地回答說:“袁紹已經率領大軍前往界橋,城內只剩下了八百郡兵,等於是空城一座。”
雖然姜豺說話有些隨意,但韓湛絲毫沒在意,他繼續追問道:“你可知袁紹離去後,是誰在受冀州嗎?”
“是冀州別駕田豐田大人!”
在確認了姜豺的訊息準確後,韓湛命羅布帶他下去休息,隨後召集自己手下的文武商議如何奪取冀州的事宜。
張郃等韓湛介紹完冀州的情況後,立即從佇列裡站出來,雙手抱拳說道:“公子,郃願領兵去取冀州。懇請公子應允!”
見張郃主動請命,韓湛的心裡還是蠻高興,張郃的這種表現,足以證明對自己還是蠻忠心的。但他經過考慮,還是搖搖頭說:“儁乂將軍,我打算自己親自帶兵去取冀州,而你則留在這裡堅守廣平城。”
張郃被韓湛拒絕後,雖然心裡有些失落,但他還是答了一聲:“末將遵命!”隨後便退回了佇列之中。
韓湛的目光從眾人的身上一一掃過,最後停留站在末尾的黃忠的身上,他開口叫道:“黃軍侯!”
聽到韓湛叫自己的名字,黃忠連忙出列,拱手答道:“屬下在!”
“命你領三千騎兵,連夜出發!”自從張郃歸順後,韓湛就多出了幾千騎兵,他決定在奪取冀州一戰中,讓騎兵也發揮點作用,因此他吩咐黃忠:“你們可打儁乂將軍的旗號,賺開城門。”
這三千騎兵原本就是張郃的手下,旗號之類的都是現成的。黃忠聽到韓湛給自己佈置的任務,感覺就是主動送功勞給自己,連忙答道:“屬下領命!”
黃忠的騎兵出發後,韓湛也帶著趙雲、典韋、郭嘉,統帥一萬大軍連夜朝冀州出發了。只留下張郃一人堅守廣平城。
跟在韓湛身旁的典韋,扭頭看了一眼越來越遠的廣平城牆,有些擔憂地問韓湛:“侯爺,張郃新歸順不久,您將城池交給他看管,這合適嗎?要不,您讓我回城裡,這樣也能監視他。”
“典校尉多慮了,”韓湛笑著對他說:“常言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我將城池交給了張郃,就證明我信任他,怎麼還能派人去監視他呢?你跟著我去冀州,比留在廣平城的作用更大。”
聽到韓湛這麼說,典韋不禁好奇地問道:“我去冀州城,能派什麼用途?”
韓湛笑而不答,但心裡卻在想:“有趙雲、黃忠、典韋三位猛將在身邊,別說袁紹身邊只有顏良、麴義兩人,就算再加上文丑,也照樣不是我的對手。收復冀州,與公孫瓚會師界橋,是指日可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