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荀攸也是來輔佐韓湛的,花虎的心裡不免感到了失落,因為這樣一來,他想當縣丞甚至縣令的希望,就徹底破滅了。就在他灰心失望時,忽然聽到荀攸又在問:“官爺,不知你對這位涉國令的印象如何?”
花虎聽荀攸這麼一問,猛地想起荀家和韓湛是親戚,連忙坐直身體說道:“涉國縣雖然年方十七,不過膽識、見識過人,若有先生這樣額的能人相助,早晚會一鳴驚人的。”
正當兩人在閒聊時,韓湛帶著補丁從外面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他是想過來問花虎,門口的鳴冤鼓有沒有安置妥當。一進門,便見一名中年文士與花虎隔桌而坐,他以為是花虎的朋友,到這裡來串門的,便衝對方拱拱手,問花虎:“花主簿,門口的鳴冤鼓安放妥當沒有?”
花虎連忙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回答說:“回使君的話,鳴冤鼓已安放妥當。”見韓湛點點頭,就準備往外走,連忙叫住他,指著坐在一旁的荀攸說:“使君,這位是荀縣丞的侄子,潁川荀攸荀公達。”
“荀攸荀公達?”一聽到這個名字,韓湛不禁心中狂喜,看來荀彧的書信還真有效果,居然真的把荀攸招來的,但不知道郭嘉有沒有一起跟過來。他連忙朝荀攸躬身行了一個禮:“小弟不知公達表兄來此,剛剛多有失禮,請勿見怪!”
荀攸哪裡還坐得住,連忙起身還禮:“見過使君!”
韓湛不能直接問對方,郭嘉有沒有跟你一起來涉國縣,只能先問別的事情:“公達表兄,不知家眷如今在何處?”
“回使君的話,荀先生的家眷此刻尚在府外。”花虎搶先回答說:“請使君和荀先生稍候,我這就去將荀家的家眷請進來。”
花虎離開沒多久,縣衙外就湧進來男男女女十幾個人。韓湛看到兩名美婦在幾名丫鬟的簇擁下,正朝自己這邊款款走來。他估計來的應該是荀彧和荀攸兩人的夫人,連忙上前迎接。見一名穿著官服的少年朝自己走來,那兩名美婦停住了腳步,心裡在琢磨,這莫非就是新任的涉國縣令?
韓湛走到了兩名美婦面前,目光快速地從兩人的臉上掃過,便躬身朝年長的行禮:“外甥韓湛,見過舅母!”
隨後,又朝年輕的美婦行了一禮:“韓湛見過嫂嫂!”
韓湛的話一出口,兩名美婦頓時滿臉通紅,對視一眼後,居然用袍袖擋住臉竊笑起來。跟著她們身後的丫鬟、家丁也是滿臉憋笑。
正當韓湛不知什麼地方出現差池時,只聽身後的荀攸悠悠說道:“使君搞錯了。年長的是你的嫂嫂,而年輕的才是你的舅母。”
韓湛聽荀攸這麼一說,才知道自己鬧了個大烏龍,荀攸比自己的叔叔荀彧大六歲,他夫人的年齡自然也比荀彧夫人的年齡大,而自己卻傻乎乎地把年長的荀攸夫人當成舅母,而將真正的舅母當成了嫂嫂。
他重重地咳嗽一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吩咐站在一旁強忍著笑意的補丁:“補丁,立即把荀縣丞的家眷,帶到後院去安置妥當。明白嗎?”
等補丁帶著眾人朝後院走去時,韓湛將荀攸拉到了一旁,迫不及待地問:“公達表兄,我聽舅父說,還有一位郭嘉郭奉孝也在冀州,他怎麼沒和你們一起來啊?”
“來了,”荀攸聽韓湛這麼問,頗為無奈地說:“不過他一進城,就下車離開了。”
“下車離開了?”得知郭嘉來了涉國縣,韓湛本來心裡還挺高興的,但聽說一進城就離開了,他的心裡又變得緊張起來,他急於瞭解郭嘉的去向,連忙追問道:“公達表兄可知他去了什麼地方?”
“還能去什麼地方?”荀攸笑著說道:“奉孝喜歡美女醇酒,我們這次在路上走了十天,早把他憋壞了。好不容易進了城,他自然要找地方去享受美女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