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末年閉上眼睛來,呼吸都在減慢。
這就是他的命!
“你也不要怪我,今天晚上的事情不是我做的,我還不至於在自己的房子裡對她動手。”陸悅君自嘲地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至於今晚的事情,絕對不是一個偶然,至於是誰,我心裡一清二楚!”
女人有些咬牙切齒,面容變得扭曲:“敢在我的地盤動手,她是活膩了。”
陸末年被她冷漠的話語給刺到,像是一把刀,痛心地問她:“你又想殺人了是不是?”
陸悅君愣了一下,聽出來了他情緒裡的痛心,不由心下一軟。
卻還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只要你不要再找桑晚安,聽我的話回美國去,我誰都不殺!”
當初為了斷了陸末年對桑晚安的心,把他送到了好萊塢發展,他也沒有辜負她的期望,在好萊塢那樣殘酷的環境裡,殺出來了一條血路。
可是,他這一次沒有經過她的允許就回來了。
她自是知道他的心思了。
陸末年終究是耐不住了。
“我不想回去,但是我答應你,不去找她!”
這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陸悅君知道陸末年的,這個人現在雖然在她的控制之內,但是,他的內心裡,那隻狂梟的猛獸還在,她一旦態度強硬,就會把他心底的猛獸激醒,她不想到那樣的地步,兩敗俱傷。
見他讓步了,便也放柔了態度說道:“阿年,你要知道,我這麼做,是為了你好!”
停了一下,陸悅君的臉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頹敗,緩聲道:“你若是再繼續和桑晚安糾纏不休,不用我動手,便會有人對你不利,你是抵抗不了那個人的,我也不敢說自己就能夠保住你,所以,我不能讓你冒險!”
他看了她一眼,自是知道她的軟肋在哪裡,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陸悅君有些無力地笑了笑繼續說道:“我捨不得毀了你,但是,他捨得!”
想起那個男人的冷酷手段,陸悅君都是要打一個寒顫的。
她不想讓陸末年被毀滅,所以,只能把他和桑晚安,分開得遠遠的。
說到了這個話題,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這是一個沉重的話題。
過了許久,陸悅君把所有的情緒都收斂下來,看著他心疼地說:“好好愛護自己,為了她受傷,不值得,我已經讓人憐惜了李醫生,他很快就過來,讓他給你看看胸口的傷口,我還有事,要離開一下。”
說完,轉身就要走,眼睛撇到桌面上一動不動的藥瓶子,頓了一下。
回過頭來免不得叮囑:“這些藥也要定時吃,不要再發作了!”
這些年陸末年的抑鬱症,已經得到了一些控制,是好事。
陸末年沒說話,背對著她站在床前,始終遠遠地看著遠處,也許思緒,已經飄到了不知道哪裡去,渾身上下籠罩著誰也抹不開的孤寂。
這個人,縱然閃光燈再明亮,還是孤獨得刻骨。
陸悅君知道他需要獨立的空間,便也什麼都沒有說,出門的時候為他把門給帶上,到了樓下,還是吩咐管家說:“看著陸少爺,不要讓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