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月湖,遠方的訊息還沒有傳來,張清和張雲淵兩人正在盯著兩枚巴掌大小的玉牌發呆。
“你確定這算是法器?”
“你的陣法真的有用?”
兩人同時出聲問道,然後都孤疑地看著對方。
這些天,他們商量著製造出一種子母令牌,能夠在一定的範圍內傳遞資訊。
這樣的手段雲夢澤不是沒有,只是每一種都代價高昂,哪怕是一宗四族,也只有在關鍵的時候才會動用。
兩人想要的,便是使用代價不高的同型別法器。
當然,代價降低,在許多方面都需要被閹割,比如最關鍵的就是距離。
只是現在他們似乎連一份完整的子母玉牌都沒有鍛造出來。
“鍛造法器最關鍵的便是銘刻其上的雲紋,你會不會搞錯了?”
張雲淵深吸了一口氣,“我煉器這麼多年,從不會在這一步上出問題,我看只能是伱在其中加持的陣法有問題。”
“玉牌本身就有留音的能力,你非要在其中增加一個自毀陣法,要我說,直接讓我將這種功能銘刻進法器不好嗎?”
張清搖搖頭,“不一樣,如果只有煉器師的手段,那麼這種玉佩就有可能被其他的煉器師破解,到時候我豈不是整個風月樓都要被人挖出來?”
張清需要的種種手段,可不是用來隱瞞風雨樓的,而是擔心自己的一氣化三清暴露了。
相比於少部分的風雨樓被人拔起,他更擔心自身的秘密被人懷疑,那才是滅頂之災,至於風雨樓,只要他還活著,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可你這也太小心了。”張雲淵還是不解,他自認煉器手段獨一,卻沒想到張清依舊要在法器中隱藏屬於陣法師的手段。
“風雨令就算成功,子母令牌之間最多也就十里範圍,真要查,還是很容易的。”
“小心使得萬年船,我可不願心血白白浪費。”
張雲淵撇了撇嘴,難怪張白玉那傢伙說你在我們這一輩最陰險,看來是真的。
“這話我是不會認的。”
張清轉身,欒尋恰好也出現在了身後不遠處,“先生,有一位散修前輩拜訪。”
點了點頭,張清對著張雲淵說道:“你先琢磨琢磨,我去看看。”
回到風雨樓中,張清見到了欒尋口中的築基修士。
“雖然靈根天賦無分男女,但云夢澤的女性築基還是不多的,沒想到今天能夠看到一位。”
對面,婦人模樣女修臉上露出了些許微笑,“妾身呂曉仙,閣下便是鏡先生?”
“正是,不知呂道友來青月湖所為何事?”
臨淵城旁邊的青月湖,雖然最近在周圍有了些許名聲,但還不夠引起築基修士的在意才對。
呂曉仙沉吟片刻,然後抬起頭看著張清,“聽聞風雨樓最近廣招散修?”
張清眼底有些驚訝,“道友這是打算加入風雨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