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村長聞言一怔,這捕快好生奇怪,對案情絲毫不予過問,上來便要拘人,哪有這樣的道理?
“等等!”李村長攔住正要拘人的捕快:“你們總要先了解事情經過吧?”
趙大寶見李村長想插手,立馬一個眼色,家丁們一擁而上,將他格開。
“李村長,人家差大哥怎麼辦案,輪得到我們平頭百姓插嘴麼?人家說他們是犯人就是犯人!”
趙大寶一邊叫囂,一邊指揮著家丁協助捕快們抓人。
看這個情形,李村長心裡已經明白了七八分,趙家多半使了銀子,要置戚洛洛二人於死地。
長風與戚洛洛交換了一下眼神,也不拒捕,只跟著捕快出了趙家。
圍觀的村民見此情景也紛紛替他二人擔憂。
“哪有說抓人就抓人的,都沒有詢問清楚。”
“怕是有鬼,到了縣衙還不知怎麼審他們。”
“天大的案子,地大的銀子,怕是懸噢......”
很快,一行人到了縣衙,縣令大人即刻升堂審案。
“稟大人,我等到趙家案發現場仔細勘察了一番,基本與首告趙家說的情形無二。”那捕頭開始上報案情:“趙地主確是被人用刀捅傷至死,案發地點就在趙家的飯廳,當時戚洛洛與長風二人受邀赴宴,席間可能發生口角也未可知。
縣令點點頭,示意捕頭繼續。
“據說人犯二人平日便仇視趙家,很可能假借赴宴之名,圖謀不軌。另他二人離開時,並未知會趙家,此處很是可疑,如果不是心中有鬼,怎會如此偷偷摸摸離去?
洛洛聞言都要氣笑了。
也不知他到底是衙門的捕頭,還是趙家的狀師,完全站在趙家的立場彙報案情。
“這點確實可疑。”縣令竟然也順著這話往下說:“你二人作何解釋?”
“我們離開的時候,趙地主已經醉得不省人事,周姨娘不知所蹤,我無處請辭。”戚洛洛回話。
“是無處請辭,還是畏罪潛逃?”縣令微微眯著眼睛問道。
“我倆又沒做什麼,為何畏罪潛逃?”
戚洛洛見縣令如此發問,心中隱隱覺得有些擔憂。如此明顯的偏袒,不用多說,趙家定是早已打點停當。
該怎麼翻盤?
正當戚洛洛心中開始盤算時,縣令已經按撩不住,扯出一絲冷笑:“看來不受點皮肉之苦,你倆是不會招認。”
隨即招呼衙役:“來人,每人二十大板!”
圍觀的村民們發出一聲驚呼,怎麼這就要打板子?
這貪官著實可惡!
長風怒不可遏,正要上前爭辯,卻被戚洛洛一把拉住。
長風疑惑地看著戚洛洛,只見她不緊不慢,走上前福了福身子,笑著說道:“我見大人比我上次來得時候還清瘦了些,想來縣衙近來事多,大人多有勞累。”
那縣令見她竟然毫無懼色,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隱隱覺得面善,卻想不起來在何處見過。
“噢?你何時還見過本官?”
“大人貴人多忘事,我前些日子因著失竊,來縣衙過堂。”戚洛洛頓了頓道:“丟失的是那神仙賜下的除草寶。”
戚洛洛聲甜音亮,特別是”除草寶”三個字說得尤為清晰響亮。
果然,縣令一聽這三個字,眼前頓時一亮:“原來是你。”
上次與那寶貝擦肩而過,他還一直耿耿於懷,想著何時能把這寶貝弄到手。誰知戚洛洛竟然又犯到自己手上,或許可以藉此機會,再圖一圖那寶貝。
但是轉念一想,自己剛收了趙家大筆的銀子,拿錢辦事,這板子還是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