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寶的這番謊話,連村民都覺得漏洞百出。
按照王四哥的證詞,戚洛洛是亥時到家的,算算中間的路程,戚洛洛應該是離亥時還有半個時辰的時候離開的。
但是家聽見他家鬧起來的時候,正是亥時。
那個時候,戚洛洛與長風剛到家,怎麼可能殺趙地主?
趙大寶心思哪有這麼周密,聽村民這麼一議論,這才隱隱覺得自己說的有些對不上。
可是話已出口,改是沒法改了
於是只能給自己圓一圓:“我一早便歇下了,誰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動手的,反正我發現我爹的時候,他已經受傷多時了!”
趙大寶生怕人家揪著時間的事不放,便大放哀聲擾亂視聽。
“可憐我爹啊!一把年紀了,被你們捅成這樣,肯定疼死了!還在這冰涼的地上睡了那麼久,你們是不是人啊!”
一想到爹畢竟真的死了,以後自己便無依無靠,要獨自撐起這家,趙大寶竟然還真的哭出了幾滴眼淚。
李村長心下也大致對了一下時間,覺得這中間像是另有蹊蹺。
但是不管怎麼說,出了這樣的人命官司,還是得報到官府才行,於是準備讓人連夜去縣衙報案。
我早已派人去縣衙報官了!”趙大寶惡狠狠地說道:“你們兩個殺人犯就洗乾淨等著坐牢吧!”
戚洛洛撇了撒嘴,不搭理趙大寶。
她估摸著趙地主死前已經囑咐好了一切,又是喊村長,又是報縣衙,比料理後事還積極。
看來這一回,說什麼也要把事栽在自己和長風頭上了。
從進門開始,長風一直是一副酒醉不醒的模樣,聽著眾人說話,也不言語。
這會兒大家都沒了言語,他倒半睜著眼打了個哈欠,懶懶地問了一句:“斷氣,啥時候?”
一看他這副模樣,趙大寶簡直要氣炸肺,自己的爹死了,他還擺出這麼一副不敬的表情,說的話也不像人話。
“你這沒人教的狗雜種,今天我就好好教你做人!”
趙大寶罵罵咧咧地便要上去教訓長風。
李村長趕緊讓人攔住趙大寶,長風說話一向如此,他都見怪不怪了,知道他不是有意如此。
“大寶!你消消氣:“李村長中間調停道:“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清真相,你先不要衝動。
衝動?
他最好上去撩撥長風一下,看長風不打他個半死!
戚洛洛聽見趙大寶罵長風狗雜種,心中很是不悅。
李村長勸下趙大寶後,又向長風說了趙地主斷氣的時間。
長風聽後,若有所思地看著地上。良久,他指著地上的血跡說道:“血跡,有貓膩。”
眾人聞言都朝地上看去。
李村長覺悟很高,怕大家破壞現場,早已命人用凳子把案發的地方攔住,不讓人靠近。
現在大家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一攤血跡,多得嚇人。
戚洛洛一看便知道,那裡並不是趙地主一人的血,還有周姨娘和呂四郎二人的。
眾人還不明白長風說的”貓膩”,指的是什麼。
但是,戚洛洛瞬間明白了長風這話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