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
就在這個時候,面前的鐵門發出沉重得響動,想來是要開啟了,一股強大的陰氣撲面而來,哪怕是陳詩都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激,不過,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舉起斧子朝著那不斷變得更加強勁的陰風劈砍而去。
這鬼兵不愧是鬼兵,這一次劈砍直接砍出來三隻鬼影來,是三個看起來文弱,滿臉煞白的女學生,這三個女孩是崔玲玲的同學,在剛剛的恍惚的夢中當然是見過。
陳詩對著她們淺淺地一笑,冷冷地說道:“呵呵呵!難道你們要助紂為虐嗎?”雖然剛剛她們三隻丟給合力對自己發動攻擊,但是,經歷這一場之後,也不想直接讓她們魂飛魄散。
其中一隻女鬼用那雙沒有眼白的眼睛死死地打量著陳詩,冷聲說道:“這裡是獨屬於我們的空間,當然要把你永遠留在這裡,而和你自然也是不死不休的狀態。”
也沒有想到,和這些惡鬼的處境竟然會是這樣的情況,除了苦笑之外,還能說什麼呢?不過,現在的情況只有盡人事、聽天命,陳詩緩緩地對面前的三隻女鬼勸說了起來:“人有人路,鬼有鬼道,別說我沒給你們機會,我可以把你們帶回現實,並且入輪/回,重新投胎為人。”
聽了他的話,三隻女鬼的蒼白臉色沒有一點變化,但是,想來她們的心中正在天人交戰,考慮話的可信度。
陳詩當然是耐下性子等待著她們開口,不由得在心底裡問起了張鹿鹿:“你覺得她們是冥頑不靈?還是會信了我的話,跟著我們回到現實?”
張鹿鹿苦笑著說道:“很難說,雖然我也是女人,但是女人的心思確實有點琢磨不透。”
覺得張鹿鹿這盆涼水,懶得繼續和她廢話,陳詩都懷疑自己快要哭了。
陳詩不由得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只是很無奈的是沒有香菸,否則,叼上一根香菸抽上兩口,冒充一下憂鬱小王子,也方便思考問題。
問題看起來很複雜,只是這樣的等待下去,讓他感覺到好一陣的心焦,無奈歸無奈,但是事情還得繼續下去,反正,不缺時間等待。
她們恐怕剛剛其實也被他傷到了,三隻鬼打死也沒有想到,手中的這把斧子比本人還要犀利不知多少倍?只是對於她們拖延時間根本沒有什麼意義,很快那隻帶頭的女鬼做了決定。
“好!我們相信你。”
那隻女鬼明顯是處於先導地位的,拿定了決定之後,紛紛將目光投向了他,知道我肯定有事要麻煩她們,他自然不會跟她們客套什麼,直接開口追問她們:“剛剛有一個魂體去哪了?”
帶頭的那隻女鬼開口答道:“我不知道,我只感覺她和我們不同,應該被那隻小鬼帶走了吧?”
他的目光在三隻女鬼身上掃過:“呃!那隻小鬼會把她帶到什麼地方去?你們認為呢?”
帶頭的那隻女鬼是一個長髮都快到腰了,長相還有點清純的,而跟在她身邊的另外兩隻女鬼是馬尾辮和短髮女鬼,那個短髮女鬼突兀的插了一句:“我感覺,那隻小鬼會把她帶到後山去。”
聽了她的話之後,就像是摸到線索的門把手一樣,疑惑歸疑惑,但是,還是忍不住開口追問道:“那後山有什麼貓膩?你們學校怎麼會有這麼多鬼魂呢?”
這人就是有點自家祖墳還來不及哭,跑去哭亂墳崗子的品質,不然,他也不會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攤,啥事都管,一路走來經歷那麼多。其實,他也是有點心累,但是,已經踏上了這條路,註定是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他的眼裡可是容不下沙子。
那隻領頭的長髮女鬼接過話茬,幽幽的說道:“嗯!這所學校本來也沒有這麼多惡鬼的,都是受了學校後山的影響,才導致整個學校變得無比詭異,而且我們身上的怨氣也受到了後山戾氣的影響,開始嗜殺成性,一點點演變成了現在這樣。”
在那隻長髮女鬼說這些的時候,回憶起了當時在教學樓俯瞰學校的情形,在心底裡勾勒出得地圖,唯獨沒有後山,“事出反常必有妖”,所有的關鍵所在,可能就在後山上了。
他想明白這一切之後,緩緩地開口說道:“好!你們應該知道後山在什麼地方吧?能不能給我帶路?”
他的話一出,三隻女鬼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而且,幾乎同時從她們的眼神中讀出了恐懼,並沒有催促她們趕緊拿決定,而是在心底裡提醒張鹿鹿道:“你趕緊恢復,可能有一場硬仗要打。”
張鹿鹿冷冷地開口說道:“哼!我還以為你‘有事鍾無豔,無事夏迎春’呢,有了三隻女鬼忘了我呢?”
聽了她的話,強忍著掐死她的衝動,真是吃醋不分地點和場合,沒興趣和女鬼滾床單的癖好,不過,不敢把他的真實想法跟她說,只有苦笑著,對她說道:“姑奶奶,這三位跟你哪能相提並論,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再說,她們都沒你好看,你又何必擔憂這些有的沒的?”
張鹿鹿聽了他的話,這才非常滿意地說道:“嗯!這還差不多,好了,我休息了,你先頂一頂,頂不住,我再出來救駕。”
都快哭了,搞得自己跟皇帝微服私訪一樣,唉!如果不是現在的處境,分分鐘讓那些鬼魂在自己的面前魂飛魄散,吹牛,反正又不需要打草稿,這樣也是挺好。
他見三隻女鬼還沒有拿決定,這才繼續緩緩地開口說道:“如果你們不幫我,那麼就會有更多的女孩被那隻小鬼傷害,變成你們這副模樣吧?”
現在,時間拖延得越久對於胡飛兒而言魂飛魄散的可能性就會越大,那隻小鬼把整座學校變成這樣一座鬼學校,哪怕是這層空間,肯定也有其不可告人的目的,就像現實一樣,慾望是永無止境的,誰會嫌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