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荃霞看著剛剛時令衍走遠的方向,不甘心到了極點。
可事情鬧到這份上,要是再糾纏下去,他們只怕會更加惹惱時令衍。
吃不了兜著走的,只會是他們。
施學白拉著妻子,“回去,從長計議!”
汪荃霞狠狠瞪了一眼滿臉得意的小許,呸了一口,“狗仗人勢!”
小許氣死了,正要罵回去,就被陳姨給拉了回頭。
陳姨看著汪荃霞得意洋洋的來,灰頭土臉的走,輕嘆一聲,道:“做人,最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要是自己都認不清自己,那才是最悲哀的。”
施媚窩在時令衍懷裡抽噎,滿臉的委屈抱住他的脖子。
時令衍把施媚放在書房的椅子上,施媚還不願意撒手,斷斷續續道:“老公,頭髮疼。”
時令衍看了眼她那已經被揉成雞窩的頭髮,不知是生氣還是好笑地哼了一聲,“長能耐了,還會打架,誰教你的?”
施媚聽到這話,委屈地收了收下巴,嘟著嘴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不許哭,”時令衍淡聲警告,“再哭就不管你了。”
施媚深深吸了吸鼻子,用袖子用力抹了抹眼睛。
只是那袖子擦過的地方,臉上的紅痕更深了。
時令衍看著她臉上已經紅腫起來的傷口,把她的手拍開,叮囑:“坐好。”
接著,從櫃子上取出藥箱來。
施媚看著他,甕聲甕氣道:“老公要給我貼繃繃嗎?”
時令衍沒作聲,開啟藥箱來,拿出消毒的藥水來,擺在桌子上。
施媚看著那東西,像是有些好奇,腦袋湊過去看,把上面的字念出來:“碘……酒?”
“嗯。”
“是酒嗎?爺爺說小孩子不能喝酒的。”
“不喝的,”時令衍用棉籤沾了沾碘酒,“閉眼。”
“哦!”施媚十分乖巧,坐了個筆直。
時令衍拿著棉籤就往她臉上直接抹上去。
“嘶!”施媚立即往後縮,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眼淚又湧了上來,委屈巴巴道:“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