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東西啊?!”
章武一直搞不懂那些‘怪物’為什麼能夠強到這樣令人髮指,動輒變天異象,再則遮天蔽日,而他們卻只能摩擦摩擦再摩擦,彷彿他們就不配當人一樣,跟一個‘巨肝豹子頭零充’似的進了一局遊戲,然而你大招還在詠唱前搖中,那些‘氪佬’就直接一下普A把你給削了,調侃一句‘臥槽’當是不為過的。
“別管那些了,他們在拼命,我們是在逃命”
文哲明知風雨欲來,更要在暴風雨來臨前找到一個令人安心的庇護所,這一場不是遊戲的遊戲,哪會有‘設計師’會來維護平衡這實力的懸殊差異,至多目光示以同情而已。
陡然地震不已,腳板貼在地上也不能站直,一時間如似地面傾倒,文哲後仰摔倒,並因重力往後滑落下去,章武及時拉住文哲的手臂,一手勾搭在電線杆上,勉強不致更大的意外發生。
二人這時沒有了逃跑的心,對於這種程度的破壞來說,他們就算跑到這個世界的‘天涯海角’,到底都會是在這一城一隅之內,不論怎樣還是避免不了會被波及的結果,還不如留著那逃跑的力氣,等著應對接下來的大變。
一圓柱宏光降下,就巧灌在了這巨大凹陷的中心處,一道陰暗影子在其天幕上方來源處現形,不過光柱還未消去,究竟是個什麼樣子,也就還沒有一個定論。
不過這股子壓迫力是毋庸置疑的,而破壞力更為明顯,那宏光化作一巨大無比的鑽頭,在大地上磨鑽出一巨大的深坑來,而周圍的地表直接因此彎曲起來,四周翹起成碗沿,再外就是一圈斷崖,更改地形,隨意便成。
長久等待的郭嘉比之任何人都要興奮,紙扇一合,拍手一下,自有照應,而後手兀自一帶,那黑目白勾玉躍跳出來,再鑽入了郭嘉的身體內,正是黑白雙魚上寫勝敗,渾目濁珠寫雙十。
“一道勝,體任自然;
二義勝,奉順以率天下;
三治勝,糾之以猛而上下知制;
四度勝,外易簡而內機明,用人無疑,唯才所宜,不間遠近;
五謀勝,策得輒行,應變無窮;
六德勝,以至心待人,推誠而行,不為虛美,以儉率下,與有功者無所吝,士之忠正遠見而有實者皆願為用;
七仁勝,於目前小事,時有所忽,至於大事,與四海接,恩之所加,皆過其望,雖所不見,慮之所周,無不濟也;
八明勝,御下以道,浸潤不行;
九文勝,所是進之以禮,所不是正之以法;
十武勝,以少克眾,用兵如神,軍人恃之,敵人畏之!”
“此乃我軍,所十勝也!”
郭嘉精神飛揚之間,慷慨激昂,話雖已畢,然張角郭嘉二人身上,相繼騰起十道光輝,化作魂力所凝聚的各色光輪,一一繞身週轉,如烈日的星辰眷屬,在其軌道上永恆圍繞,直至毀滅死亡。
滿身魂力猶無盡,清氣可教三界凌。
魂力已成實質,成了一股子氣,又似活火,在郭嘉張角二人的身上點燃,那藏藍的焰色,在郭嘉手掌心燒著,十道光輪在他面前重疊起來,恰如一個炮管,而他手中燒著的魂火,就是理所當然的炮彈了。[技能:十勝十敗——取材自《傅子》,太祖謂嘉曰:“本初擁冀州之眾,青、並從之,地廣兵強,而數為不遜。吾欲討之,力不敵,如何?”對曰:“劉、項之不敵,公所知也。漢祖唯智勝;項羽雖強,終為所禽。嘉竊料之,紹有十敗,公有十勝,雖兵強,無能為也。後再盡述‘十勝十敗’之論,聽罷,太祖笑曰:“如卿所言,孤何德以堪之也!”嘉又曰:“紹方北擊公孫瓚,可因其遠征,東取呂布。不先取布,若紹為寇,布為之援,此深害也。”太祖曰:“然。”]
“不管你是人是鬼,這一擊也要讓你痛上一回!”
光輪壓縮起來,本是單單淡淡的顏色,合成一輪之時,卻有奇異紋路在光輪表面映出,手伸入進去,驟然轟出一道合抱之樹那般粗細的炎柱,貫進了那宏光裡。
像一滴濃稠色彩,點進了無色透明的水杯裡,不太暈得開,而是涇渭分明,色彩還是那色彩,水還是水,絕不相容,只是反正二者已是一體,卻相互看不慣地在排斥著。
那宏光忽地開始旋轉,攪散了郭嘉注入進去的那股色彩,好似是在稀釋,在消化同化,被拉扯成一絲一絲的色彩隨即被吞沒消失了,而後宏光裡的影子分出一支幹來,變幻成人手樣子,在光芒裡一抓,流動著的光彩停了下來,再一掀開,光柱收縮回去,在那陰影的手上聚成了一玻璃珠子大小的光點。
惱怒地捏碎,所謂的‘仙人’,正式現身在睽睽之目中,讓人可以‘瞻仰’他的真相。
“這就是傳說中的‘仙人’嗎?張老道”
郭嘉似笑非笑,但語出調侃,到底帶著些好笑的感覺,大不敬的言行舉止,不知會否趙志‘天譴’。
“吾也未見過,但如果說這眼前的‘玩意兒’是‘仙人’的話,那吾也應該當得起真神名號了”
張角如此說道,顯然也是對那‘仙人’十分不滿,完全毀去了‘仙人’的格調。
確實是有待商榷的,那身影就不是一個‘仙人’該有的姿態,若是需要找個合理的印象中物來契合那身影的話,寧願選個邪魂來稱呼甚至還貼切多過‘仙人’。
“所以啊,這世界哪有什麼‘仙人’,‘惡鬼’倒多得很”
郭嘉用手中那柄合著的扇敲了敲腦袋,一副頭疼的樣子。
張角則拿出了一柄驅鬼的銅錢劍,連符祝九節杖都不願拿出手,明顯是不怎麼待見那‘仙人’。
那‘仙人’狀似火柴人,眼口皆是腥紅,散發著幽幽紅光,而全身上下都包這一層霧氣,又似沙塵,總之有許多微小的黑色顆粒在不斷上升,散盡又有,綿綿不絕,可哪有這樣的‘仙人’,說是因‘經費欠缺’而粗製濫造出來的boss可能還能有點兒說服裡,總之這副‘尊相’,對不起‘仙人’的稱謂。
“朱建平,這就是你家讓你們害怕不已的‘仙人’嗎?”
郭嘉很想聽聽朱建平會有什麼評價,只是朱建平一直處於惶恐當中,未能答覆,「對那‘火柴人’是真的需要那樣害怕嗎?」郭嘉如此想,不過也不用太去糾結,交過手後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