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威力更不是普通箭支強弩能比的,直接破開了房屋牆壁,炸出了一個個窟窿,落空紮在地面的,則直接如同炸彈,把地面轟成慘遭地震過後的境況。
蕩起煙塵如濃雲,而袁紹還意猶未盡,再抬手,萬箭齊發,激起滾滾灰霾,而始作俑者自然不必畏懼失去視野的問題,在沮授以及田豐的輔助之下,穿過重重迷霧,看得一清二楚。
“主公,且讓豐退一退這煙塵”
田豐表情刻板,是專做實事之人,大袖一揮,風起雲湧,呼呼刮過,推開了一切礙眼之物,連被轟碎了的建築殘渣也一齊吹飛,留下一個山包一樣的人堆,一層一層的車下虎士,用生命誓死扞衛著他們的主子,而他們的誓言已經得償所願,他們也當死了。
一人倒下,便是數十上百人的倒下,多米諾骨牌效應,好似捲心菜一層層被剝開,他們也層層躺倒在地面上,或者堆積在同伴的身上,最終的中心,只剩下個肖徐生還安然無恙。
“嗯,意料之中吧……”
袁紹意猶未盡,或許間雜遺憾,兩波箭陣之下,黃蓋他們竟還一個不死,而沙摩柯也不知何時‘逃出生天’,正往他們軍陣這邊跑來。
“五溪蠻沙摩柯,參見大將軍”
不由分說,也絕對求生心切,沙摩柯來到袁紹坐騎跟前,單膝跪下以示忠誠。
“那小兒就是孫權?”
袁紹作為孫權叔父輩的人,與其父孫堅交往般般,情面不必留,何況孫堅不在,教訓下他兒子,可也在情理之中。
“駕”
袁紹一夾馬腹,底下坐騎往前邁蹄,悠悠然一踢一踏顛向肖徐生。而袁紹一動,身後軍馬俱動,這陣仗,袁紹竟也不怕別人說他一句恃強凌弱故作攀情談故?!
“袁……”
“公覆!”
黃蓋見袁紹打馬逼來,就想撕破這表面的和諧,剛欲爆粗問候下袁紹名諱,卻是程普眼疾手快,握住黃蓋的手肘,眼神暗示之下,只讓黃蓋繼續憋住這口氣難撒出。
“袁公何必親臨,命人知會一聲,吾家少主豈會少了這份後輩之禮?”
還是程普穩重,步將出來,靠近袁紹走過來的路線,低頭抬眼恭敬道。
而袁紹身份超然,不想理會那便不理會,就算是甩臉色也好,程普只得好生受著,還不能發作,直到袁紹與其坐騎真的過了程普徑直朝肖徐生而去,程普才大驚失色……
“程老將軍不必如此,我家主公乃名門望族,欺一小兒的不恥行徑,我家主公可不屑於做,免得汙了袁氏門楣”
逢紀走馬過來時,居高臨下朝程普說道,而他們四人,似是在無意之間,被袁紹的家將包圍了,顏良文丑韓猛麴義四將,便足以把他們四人牢牢盯死,他們又能如何呢。
“汝,真是吾那侄兒?”
袁紹看著不足馬腳高的肖徐生,或者說是孫權,這般問話,而肖徐生周遭,車下虎士‘死’後的魂光圍繞升起,彷彿夏季深草綠茵地,流螢密似一帶銀河,他的幼小身子,佔在正中,未有反應,未有回答,或許沒能即使回神過來。
總之他心愛的‘玩具’召喚出來的‘保鏢’們不見了,那些光點亂飛,他還想著他們究竟要去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