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這時待在那上席大人坐席隔壁的絳紫紗帳子裡有了動作,一道曼妙的腰肢在裡面若隱若現地招展著,一股子引誘味道,可實際上那女子不過是打淺睡中醒來伸了個懶腰而已,只不過這慵懶姿態自帶嫵媚妖嬈,深得情熟女子的精髓,不放浪,不刻意,卻盡得男人慾想。
“回來便回來了罷,這宴會再添張酒案而已嘛~~”
這熟悉的百靈嗓子,熟悉的語調,妥妥是那祝融氏無疑了。
“倒是這個理”
孟獲應了聲,欲復拿起酒盞,卻感覺缺了什麼,抬眼一看,正其身來拍了拍手,於是歌舞繼續,歡樂再來,而‘怪物’就在一路上的‘載歌載舞’中,走入了這廳堂。
最先有動作的乃是於夫羅這‘狗腿子’,不過現在他是今時不同往日了,故而沒了從前的低聲下氣卑顏笑臉,彷彿突然就從跪伏姿勢站了起來,好似就能挺直腰桿講話了的樣子。
兩手各拿一隻酒杯,跨過擋路的酒案就朝‘怪物’走去,‘怪物’也沒拒絕,接過便飲,罷了掃視眾人一遍,停在了最上首的孟獲與祝融身上。
“來來來,老兄出戰辛苦勞累,且先坐下歇息,再飲杯酒水先”
孟獲也沒拉著臉擺個臉色給‘怪物’看,好聲好氣地走下來迎接,牽起手就往座位上引,‘怪物’也沒出聲拒絕,將就著隨孟獲安排了。
只是‘怪物’一直沒有表情,其中到底是在醞釀些什麼,也只能容於夫羅與孟獲眼神交流間的猜測了。
“老兄切莫如此沮喪,須知勝敗乃兵家常事,此次雖敗,然亦有捲土重來之機會,該振作振作才是!”
孟獲自以為的勸慰道。
“嗯……”
‘怪物’也不願贅言什麼,他知道的事情要比孟獲和於夫羅他們多得多,反倒該是他同情孟獲於夫羅他們才是,至少區別上孟獲們是死棋子,他則要高階點——有自知有意識的棋子總比死棋子高階得多。
“額……”
‘怪物’的應答要比孟獲於夫羅他們料想中的乾脆,所以他們一時半會居然找不到什麼來繼續攀談下去,只好尷尬而不失禮貌的點頭示意。
“嗯,已是用飯時間了呢”
祝融則該是梳妝打扮好了,在這時掀開了紗帳走將出來,還是那股子不變風情與味道,一顰一笑就可勾動所有男人的荷爾蒙,說不得可能是她的能力使然罷。
人皆說她是孟獲禁臠寵姬,可如今看來大概是太過偏頗,她更像是與孟獲身份相對的存在呢,就算是演義裡她也代表著南蠻裡的一大勢力,總歸不好把她只當做個花瓶看待,在這方面於夫羅則顯得有些愚蠢,興許是遭不住一直被祝融無視加鄙夷所加諸其身的偏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