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只是一弱女子,不曾妖惑人間,亦從未傾倒他人城國,如何可稱‘妖孽’二字?!”
易姬雖是生氣,一時換了自稱,卻還是改回了‘謙卑’的自稱,但絲毫不見其退讓,簡直就像是在質問那上仙一般,讓那些上仙的門徒戰戰兢兢的,唯有急性子與跳脫者二人嘴角勾著,似乎在笑……
“‘妖孽’何需‘辯’?”
仙人只是給出廖短的五個字,彷彿直接是‘蓋棺定論’了一樣,只是這回答,也該是莫大的恩惠了。
“妾身……”
“住口!”
易姬當復再問再疑,卻即刻被喝止了,仙人自然有他的做派,不會把情緒輕易表露,這喝止的,是那冷酷者,眉頭擰著,無比的厭惡與不耐表現在其臉上,簡直是像在批判易姬不知好歹。
“上仙面前,豈容你這‘妖孽’撒野,你可有權如此不信、質疑上仙?!”
冷酷者一言話畢,其餘上仙門徒皆是出聲附和,對著易姬一頓‘批鬥’,大有一群人就要欺負她勢單力薄,而林雲路被禁錮著,聲音也不容傳達出來,只能行那毫無助力又毫無意義的眼神支援……當然也是有著個例,便是那跳脫者,急性子則是一臉的無所謂。
“不冤枉嗎?”
易姬連敬語也不用了,顯然是失望,只是她不曾想,勝利者理當書寫輝煌,謳歌他們的熱血與犧牲,那麼他們的對面,就該是醜惡不堪的,‘張牙舞爪’、‘青面獠牙’本就該歸類在他們身上的派生詞,區區‘妖孽’二字,已經是最寬容的寬宥了,明貶中甚至有絲絲讚賞意味,不好麼?
“冤枉?何來冤枉,你該認清自己為何而生在而存在,‘妖孽’二字,恰當得很!”
冷酷者冷酷地回答道。
“多的是毫無根據而存在的事物,妾身不過是偶然產物,為何要如此苛刻待我……”
易姬咬唇,卻自咬處溢位殷紅來,染在她的皓白唇齒上,有著妖異的美感。
“世間妖物與鬼怪,自其生出之前,亦多是無根無據之物,你又何需自判脫俗其中!”
冷酷著甩袖以表嫌棄,那股子濃濃的不待見溢於言表。
“真真要逼得妾身去揹負這莫須有的‘汙名’麼?”
易姬罕有的沒有落淚,柔弱如她,與蕭瑤瑤一般都是針扎的疼痛就要哭喊出來的嬌柔女子,只是這時,林雲路卻深感易姬的堅強與貞勇,連先前她的步步進逼逼問他時的不好印象也在他心目中反轉了過來……
“聒噪!”
冷酷者出手一掌,分明隔著許遠,卻照樣拍了易姬一巴掌,該是他修的道術的功效罷。
林雲路想動,卻見跳脫者拳骨一緊,又把他給鎖死了,終是隻能別開臉,不聽不看,或許心裡也能好受些,這可能……應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