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遂汝所欲麼?況且,‘虓虎’出馬,何來吾等戲份”
英魂若無其事地和盤托出。
“就算是呂布又如何?你的‘無敵’,就是這麼來的?”
楚鋒不屑道。
“汝確定汝此時出去去面對那‘虓虎’呂布嗎?”
楚鋒的英魂為何這般作態?
“我可不害怕他,反而,是你!”
楚鋒道。
“若是汝敗了那呂布,汝當真下得了手?哈哈哈哈”
英魂笑得莫名其妙,讓楚鋒有些慍怒的頭腦一下當機了。
“給我個解釋”
楚鋒追著英魂,想要個確切的答案,為何要‘留白’呢?這都死了多少年的‘枯骨’,真是會捉弄人。但這模糊不清、卻隱隱心悸的感覺,又是怎麼一回事……
“啪嗒……”
楚鋒坐會了牆角,思索著他的英魂留下的‘懸念’,甚至連林雲路危在旦夕的緊急事態都拋到腦後了……
忽然,他的腦海閃過一道人影,種種思緒交織纏繞成圈,做成了一個花圈,成了那年鶯時春,停留在他懵懂站住,看著眼中的精心製作的‘禮物’,想要贈予給那個……讓他歡喜的人,可是等那人回頭,他又不自覺地揶到背後,露出一個‘痴兒笑’。那人不做言語,只是眸子隨光,蔚蔚而若秋河,含著那暖春盛夏,是期年的瑩瑩深情,蓋過積年的冬女來意,將他留在那蝶舞花香的世界,頭頂的老榕滴下珠露,點在他痴了的面上,恰逢入了嘴角,微微涼,似帶溫柔細膩,嗯……是那人軟唇的滋味,他只是如此臆想著……
“不是……”
“不可能的……”
楚鋒又抱著頭,卻不似先前那般激動了,他,在逐漸崩壞,只需一個‘事實’來到,他也就可‘束手自縛’了。
“不要……”
“檀石槐!!!”
關羽看著被檀石槐捏在手中的張飛的頭,而張飛哪還有意識,不過是比一攤‘爛肉’要來得美觀一些罷了,可在檀石槐的‘粗魯’舉動下,張飛估計岌岌可危了。
“想要他活麼?”
檀石槐問被他鎖著喉的關羽,揚了揚張飛的軀體說道。
“……”
關羽哪敢說不,如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
“那……”
檀石槐一笑,將張飛猛地拽起,再大力拋起,就這麼在關羽的眼前,舉起了手……
手中的龍鱗在‘活動’,慢慢突出,骨刃也自內斂的肉鞘裡平滑彈出,並一支支聚攏,合成了一把骨刃矛槍,而後檀石槐十分滿意地看著他的‘傑作’,出手。
“噗……”
血,如火舞,鮮豔,唯美,那顆顆在空中飄蕩的血珠如淚,閃爍著佛珠般的蘊光,卻悄然變形,破碎,濺成一團花,吻在地面,一如零落花瓣對根泥的情意,鮮豔時垂眸深深凝視,枯萎後卻也心懷欣喜,投入大地懷抱,因為,大地在等候著它,彼此相愛的戀人,終有悽美的故事相成全……
“滴答滴答……”
液體順著什麼低落的聲音……
“看吧,他是因汝而死的”
檀石槐的骨槍矛捅透了張飛的心臟,就在關羽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