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千歌訕訕一笑,本王掩飾的這麼好,居然被徐亦嬋一眼看破了,便站起身來,此刻,唯獨缺一把羽扇。
“某有上中下三策,不知陛下要從何聽起?”葉千歌眉頭一挑,甩甩衣袖,頗風度翩翩。
裝逼的樣子,看的徐亦嬋眸中盡是玩味之色。
“下策。”徐亦嬋不掃他的興,很是配合的道,心頭倒也想聽聽他的策法。
“下策,便是如今這般,水泥由鎮北王府獨佔,嚴防死守,將之徹底壟斷,謀取暴利。”
說罷,徐亦嬋不動聲色,繼續做聆聽狀。
“中策,陛下可重啟徵收商稅一事,逼迫眾臣不得覬覦水泥。”葉千歌笑了笑,煞有其事道。
“徵收商稅?”徐亦嬋先是一愣,卻是料想不到葉千歌會提及此事。“先皇曾徵收商稅,受到朝堂眾臣的反對,若要重啟,勢必受到阻撓。”
葉千歌哪會不知。
徵納商稅,幾乎是每個朝代最頭疼的事情。
當然,商稅一直都存在,但只徵收特定商品和行業的稅款。
在前世,徵收商稅,從宋代開始,很快,商稅便成為宋朝最重要的財政收入,但仍舊受到諸多約束。
而大徐則更甚,稅率低的可怕,徵收的商稅少得可憐,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故而,大徐財政收入的大頭,還得從農業課稅中得來的。
大徐建國不久,便有帝皇將商稅一事納入朝議,但每每遭受抵制。先皇徐謙也極力推進此事,也遭到極大的反彈,最後也不了了之。
天下七分行業,被權貴宗派把持,徵收商稅無疑損及了他們的利益。
“阻撓是一定的。”葉千歌毫不在意,“可以此為條件,與眾臣交換。”
“再者說來,徵收商稅勢在必行,待以後時機成熟,我會讓眾臣心甘情願繳納商稅。”
葉千歌眸光忽亮忽暗。
“當真,你有何辦法?”此時,徐亦嬋的注意力完全轉移到了徵收商稅的事情上了。
徵收商稅,可不僅僅是大徐一件頭痛的事,也是諸多朝代深感無奈的事情。
若能解決此道,大徐的財政收入,必會再次充盈,國庫也不會時不時陷入空虛,使得許多法制和指令無法傳達。
“時機尚不成熟,留待以後再說。”
葉千歌嘿嘿一笑,他並不敷衍徐亦嬋,而是實打實的認真思考過。
大徐商業極其發達,然而,這一切與大徐的財政收入毫無關聯,無論興盛與否,收取的課稅依舊一樣多。
每年不到兩千萬的稅收,簡直杯水車薪。
也就是三分之一本郭沫遊記的價格而已。
而那些宗派和權貴,此次彰顯出來的財力,幾乎比國庫還充裕,動不動幾百萬,連眼睛都不帶眨的。
這其中一部分原因,便是商稅太低的緣故。
肥了權貴,餓死朝廷。
這還算是個正常的國家嗎?
難怪每朝每代,每個帝皇都要屢屢重啟商稅一事。
這其中的暴利,即便是當政者,也不敢小覷。
與其說與民爭利,還不如說與權貴宗派爭利!
徐亦嬋見他不說,便輕輕頷首,沒有追問下去,儘管心中頗為好奇,但葉千歌既然這般說了,便想必有所顧忌。
“那上策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