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他累了,等他睡醒了,就會陪你玩。”姜柔輕輕道,將小甜甜抱在懷中。
葉千歌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他睜開沉重的雙眼,便見姜柔抱著小甜甜坐在床邊上。
“娘,你怎麼來了?”
“千歌,你醒了,渴不渴,娘去給你倒水。”姜柔答非所問,不待葉千歌回答,便從一旁的茶几上端來一杯水遞到葉千歌嘴邊。
葉千歌心底劃過一道暖流,張開嘴,任水倒入口中。
頓時,睡意和睏意不由消散了許多。
“母后,你也來了。”
“出了這般大事,母后不來看看,豈會安心。”慕容清婉道。“這些天你好好養傷,莫要出宮,外面亂著呢。”
說這句話時,慕容清婉眼底飛過一道厲芒,似有殺氣噴湧。
葉千歌乖乖點頭,“兒臣知道了。”
“柔兒,你我姐妹多日未見,今晚你便與甜甜留在宮中,陪我談談心。”慕容清婉道。
姜柔聞言,猶豫不決。
徐亦嬋道:“娘,千歌重傷在身,行動不便,照料一事,我還想向娘請教。”
“那好吧。”姜柔點點頭,見慕容清婉示意,便領著小甜甜出了寢宮。
這下,房中只剩了葉千歌和徐亦嬋。
葉千歌掀開被子,看了看腿部,見已包紮好,不由道:“後來是誰縫合的?”
“蕭太醫。”徐亦嬋道。
葉千歌嘴角一彎,用手輕撫了一下,抬起頭,眸光深邃道:“那本遊記呢?”
“還在。”徐亦嬋來到葉千歌身邊,將被子重新給他蓋好。
“想辦法送到徐子弘手中。”
“給他?”徐亦嬋眸光一閃,沉聲道:“你想引蛇出洞。”
“可若是他將遊記獻給寧王,那該怎麼辦?”
葉千歌眼底劃過一道冷意和玩味,“他不會,一個野心勃勃,卻又志大才疏之人,常年被兩個哥哥打壓,又不被父親看好,這樣的人往往要麼偏執,要麼幼稚。”
“怎麼說?”
“偏執,就是想方設法的獲得父親的認可,幼稚,就是想脫離父親,甚至超越父親。”
“你是說他——”徐亦嬋睜大了眼睛,她與徐子弘接觸較少,對於徐子弘的為人,她知之甚少,反而一直將目光放在徐子弘的兩個哥哥身上。
畢竟,一個才疏學淺,又毫無實權的寧王之子,根本不值得她分心關注。
“若寧王知道此事,又豈會讓我這般輕易逃脫。”葉千歌笑笑道。“當然,寧王切不會這般魯莽行事。”
徐亦嬋暗中抽了一口冷氣,面露驚訝的呢喃道:“那本郭沫遊記,到底暗藏了什麼秘密。”
徐子弘竟欲要憑此脫離其父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