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請!”蝶衣劃過一絲薄怒,但很快隱匿不見。
“我等預祝王爺旗開得勝,抱得美人歸。”陳瑜很激動,被葉千歌搶了上萬兩銀子,他都有殺了葉千歌的心。
哼,這只是前菜,主菜還在後頭。
葉千歌被一名丫鬟領到舞臺,站在與蝶衣相距數米的位置。
距離拉近,蝶衣身上散發的美麗和嬌媚,愈發動人心魄,好似在發光發亮,勾人眼球。
此女美則美矣,但葉千歌沒有半分慾念,純粹以欣賞的目光看著蝶衣。
蝶衣微微詫異,她輾轉各地,早就習慣了男人們貪婪的目光,那些才華橫溢的公子,或是權勢驚人的達官貴族,皆是如此。
反而這個眾人眼中荒誕不經的王爺,看她的眼神中沒有半點玩弄和褻瀆之意。
“王爺要彈奏秋江水?”
“秋江水,我不會。”葉千歌道。
臺下傳來一陣嘲諷的笑聲。
《秋江水》乃上古先賢,一代樂聖所作,被人封為經典,被譽為傳世之音,凡學習琴藝者,此曲必學。
蝶衣表情一滯,俏臉飄過一絲隱怒,感覺自己被耍了。
“不過,誰說不會秋江水,便不會彈琴了?”葉千歌淡然的坐下,氣勢陡然一變,不羈紈絝變成了倜儻少年郎一般。
葉千歌深吸口氣,伸出了手,放在琴絃之上。
眾人以為他要開始演奏了。
誰曉得葉千歌撥了撥琴絃,琴絃嗡鳴頓時發出尖銳的聲音。
“本王先試試音。”
“——”
所有人都震驚了。
“哼,故作姿態!”蔡賢嘲諷道。
卻見葉千歌極其認真,每一根琴絃都撥弄一下,一時之間,或高或低毫無節奏的琴聲響了起來。
這感覺......
敢情你葉千歌對琴藝完全一竅不通啊!
場中,但凡有一丁點常識的人都看出了端倪。
先不說試音,單說葉千歌撫弄琴絃的手法,就毫無章法可言。
所謂彈琴,有抹、挑、勾、剔、打等八種手法,針對不同音域,表現的技法也不同。
可葉千歌呢,這裡撥一下,那裡撥一下,偏偏還很認真,一臉陶醉和忘我的樣子。
“哈哈——”
有人忍不住,笑出聲來,頓時引得滿堂鬨笑。
陳瑜也笑道,“小王爺,鼓搗了這麼久,何時讓我們欣賞您的琴技啊?”
葉千歌好似感知不到眾人譏諷的目光,一臉無所謂的道,“許久沒彈了,所以得適應一下。”
“咯咯——”
蝶衣終於繃不住了,笑了出來,看到葉千歌望向自己,連忙遮住玉唇,小臉微微泛紅。
葉千歌收回目光,心中暗道,這古琴與二十一世紀的琴,並沒有差別,音域和音色都相仿。
“《秋江水》不會,本王便彈奏一個我多年之前作的曲兒《高山流水》。”
噗嗤,李洛將口中的茶水噴了出來,一時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丟臉就丟臉,可你還不滿足,要彈奏自己的曲子。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其他人也笑了,今日過後,恐怕紈絝王爺之名,又將成為長安城人的飯後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