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臺下頓時變得鴉雀無聲,針落可聞,人群的目光全部激射過來,紛紛看向葉千歌所在的隔間。
安靜很快被打破了。
“葉小王爺?他要是懂琴藝,太陽除非打西邊出來!”
“哼,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紈絝,不學無術,為非作歹,他有何資格評論蝶衣姑娘?”
“一個獐頭鼠目的淫賊,他居然連蝶衣姑娘都不放過,簡直喪心病狂,其心可誅啊。”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人群再次炸開了鍋,一群女子花容失色,不再輕易露面,眾才子義憤填膺,毫不客氣的紛紛發表了自己對葉千歌的看法。
有憤懣,有揶揄,有痛恨,有嘲諷,也有謾罵。
總之,沒有一句好聽的話。
陳瑜對於人群的反應非常滿意,達到了預期的效果,冷笑著心道,看你還囂張。
葉千歌很佩服原主的惹事能力,雖然有蔡賢這幾個貨色在背後推波助瀾,但原主確實幹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罄竹難書。
既然佔了這具身體,原主的鍋,無論願不願意,他都得背。
被人罵,還罵的很難聽,無論誰都不會好受。
“莫墨,讓他們閉嘴。”葉千歌道。
莫墨聞言,拔劍一扔,便聽咻地一聲,利劍深深插入了舞臺之上,發出一陣嗡鳴,聽得人心頭拔涼拔涼的。
“再敢言語辱及王爺,殺!”
這句話波瀾不驚,卻彷彿帶著無盡的殺意,幽冷幽冷的,傳入眾人耳中,宛如一道驚雷轟然炸開。
這逼裝的防不勝防。
葉千歌內心震動,微眯雙眼,看著舞臺中的利劍,不由深吸了口氣,這恐怕就是傳說中的武功了。
眾人噤若寒蟬,趕緊閉口,目中閃過一絲慌亂。
如今的葉小王可不僅僅是鎮北王之子,還是當今聖上之夫,身份不知尊崇了多少倍。
從前葉千歌就可以為所欲為,事後又全身而退,而今恐怕會變本加厲,愈加肆無忌憚。
剎那間,眾才子面孔慘白,回想起葉千歌的諸多惡行,雙腿忍不住發軟。
葉千歌睚眥必報,什麼事都幹得出來,若真追究起來的話,他們簡直不敢往細處深想下去。
有的人被葉千歌的兇威震住,開始站不住了,紛紛朝閣外擠去,倉皇而逃。
膽小的人徑自跪倒在地,磕頭大聲疾呼,“小的嘴賤,王爺饒命啊——”
說著,便啪啪啪的使勁猛抽自己的嘴巴。
葉千歌看的牙根痛,揮揮手道,“滾吧。”
幾人如臨大赦,二話不說便連滾帶爬的跑出了聽音閣。
“蝶衣見過王爺。”
蝶衣巧笑嫣兮,美眸秋波盈盈,朝葉千歌隔間遙遙道。
葉千歌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嘆一口氣,興致闌珊道:“本王今日權當來看熱鬧,不想太過張揚。”
眾人翻個白眼,你都這樣了,還不張揚?
蝶衣見到葉千歌,嘴角勾著一縷若有若無的笑意,頗有深意,道:“聽聞王爺對小女子的琴藝頗有微詞,蝶衣在此,望王爺能夠賜教。”
這時候,所有人的目光匯聚而來,眼中盡是期待之色。
葉千歌窘迫的樣子,大家都很樂見。
“撫琴弄曲,本王小有涉獵,先生曾經誇讚本王天資卓絕,天賦更是舉世無雙,是不可多得的天才,若苦練一年半載,便足以與大師比肩,可惜本王志不在此,淺嘗輒止,至今也就自娛自樂而已。”
葉千歌緩緩道,一臉倨傲,卻又十分認真,讓人看不出半分虛假。
蔡賢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葉千歌有幾把刷子,他們可是一清二楚,天資卓絕什麼的,純屬瞎扯。
你就繼續吹吧,等你上臺了,看你還怎麼得意。